林凡没有因为方平的颤抖而停止,他不在看着方平,而是转过身环顾四周,“我现在给大家还原下整个案件的大致经过:在方平通过上述手段从我的眼前消失掉以后,他就快速来到了吴兴家的小区,他带好了提前准备的假遗书和曾经消失的另一部手机。

而此时另一个人,也就是后来假扮他的那个人也卸去了伪装,以一个路人的身份从我和晨姐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而他们二人会合后必定演了一出里应外合的戏,他们设计把吴兴骗到了露台,然后趁其不注意把他推了下去。

吴兴肯定到死也没有想到,他杀害队友以求自保的因果循环,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方平干咽了一口吐沫,死死盯住林凡,喉结蠕动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来。

对上他的目光,林凡停顿了几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想说即使我们去王家村抓到了照片上这个男人,只要他打死都不开口,我们没有口供,就定不了你俩的罪,对不对?”

林凡不想再给眼前这个快要绝望的男人留下任何一丝回旋的可能,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变数,他要快速击垮他的自信,在最短的时间让他倒地不起。

“我早就知道你不敢让我们查阅吴兴案卷宗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尸体裤腿和鞋子内侧的消石灰,毕竟你根本不认为我们会查到露台上面,你真正担心的是天台门口以及相连的楼梯上那些不属于吴兴的足迹,我说的没错吧?”

真正致命的匕首总是要在最后那一秒才会出其不意的刺向敌人,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方平往后倒退几步,头上似有大颗的汗珠滴下。

”那个男人下午去吴兴家的小区现场踏勘过,毕竟你俩根本不熟悉鹿港家园的建筑屋顶形式,想要设计出完美的计划,必须先掌握周边的环境条件,而且事发突然,他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时熟悉地形,熟悉坏境。

而你是根据他当天下午传回来的情报才定下了在露台动手伪装成天台自杀的毒计,这个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有一个小破绽就是他下午去吴兴楼上天台熟悉环境、踏勘现场时曾留下过脚印。

不过这个破绽只有在有人看穿你们的计划后才会突显,若是没人看穿,它只会被认为是小区里哪家住户偶尔上了天台才留下的足迹,警方也不会仔细调查。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知道了你的计划,也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存在,我们只要抓住他,不需要他开口,比对一下当时天台入口处的那几个脚印,但凡有与他足迹重合的,那就是我这一番推理最完美的证明!”

偌大的会议室里,仿佛就剩下了林凡和方平两个人,四周静得可怕,方平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恍然倒在了后方的椅子上,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足足过了十分钟之后,才艰难的移动了下身体,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了香烟。

点燃,火星在会议室里突兀的明亮,深吸一口,烟草的辛辣气息瞬间就在鼻腔里弥漫开来,方平长出一口气,吐息的那一瞬间,林凡感觉他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

一个小错误,会变成一个大错误,接着又是一个更大的错误,没有办法处理,没有办法回避,因为一开始就选错了位置,站在了这一边就再也去不了那一边,无法回头。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进退无路,在真正的进退无路里,只有输赢,无关对错,也只有这一刻,悲哀才会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方平贪婪的吮吸着手中的香烟,四周是黑压压的人头,积聚的目光,悲切,质疑,不敢相信,而王安军低沉的坐在会议室前方的中心,他眼神里流露出的失望与寒意,却更像是让方平生命加速流逝的催化剂。

郑斌是第一个,接下来是吴兴,终于轮到了自己,过河的卒子也终将逃离不了被弃的命运。

没有声音,但那么多无声的目光聚集在一起,却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正和反不再争执而混为一谈,身体里无边的黑暗释放出能量,忽暗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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