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一怔,抬头看了寒子夜一眼,正好看到他高傲的唇角,轻慢地笑着告诉她:“荆猫,我不要。”
当时,荆沙棘就被这个男人强大的推理能力以及自恋级别折服了,她不想要钥匙扣就证明这不是编给自己的,所以这一定是送人的,所以这就只能是送给他的?
可笑!
荆沙棘想到这里竟真的笑出声来,默默将钥匙扣收起来,满是嘲讽地连连答了两声“好”。
寒子夜会看不出她笑里的嘲讽?他真是不懂,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觉得这么心里没底!
寒子夜沉着脸走到搬运工刚刚搬进来的一副油画跟前将荆沙棘的画一一看过去,越想刚才那笑容心里越来气,突然讽刺地一笑:“你很喜欢冷色调。为什么?因为你的心是冷的吗?”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证明寒子夜先生现在……应该不高兴。
荆沙棘非常清楚,只要寒子夜一不高兴她就会遭殃,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一次对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不过只是一个花絮,他怎么会甘心只碰她那么一小下?可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话对她就会尤其粗鲁,到时……
想到这里,荆沙棘身体都绷直了。她看着他渐渐暗下去的脸色,不声不响地坐到一边,心脏咚咚地跳着,那些个搬运工们刚刚离开,她对准了那个高大的后背,将心一横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在抱他的那一刻,寒子夜的身体突然就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那一双从后面伸过来紧紧扣在他身前的“小猫爪子”,刚要转身,那猫突然就蹿过来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低下头就看见那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
她显然非常放不开,他刚一对上她的注视她便迅速将视线撤离了,羞赧地低下头去,将一对猫爪子一点点蹭到他的衣领上,开始缓缓去解他衬衣的纽扣。
她的动作非常不熟练,笨手笨脚的,半晌才解开了他的两个纽扣。她怎么知道金属纽扣那么紧,解得她都手疼了,然后,就在她研究着怎么解开第三个纽扣时,寒子夜的大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简直像烙铁一样,她仓惶抬起头,正对上他一对漆黑深沉的眼眸。
荆沙棘赶忙避开他凑上来的唇,红着脸小声求他:“能不能去卧室……”
寒子夜从不知道,得到她的回应竟会令他那么高兴。那一晚上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无休无止地爱她,比从前都要温柔,小心……
但纵使对她再温柔再小心,可寒子夜毕竟还是原来的那匹狼。荆沙棘到后来真的吃不消了,磨他,求他,甚至故意去挑逗他的敏感点就为了赶紧结束,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脸上细密的汗珠,还有含在眼里盈盈的泪,寒子夜竟真的心软了,一边安抚着她自己却只能忍痛割爱,然后将她像小猫一样揉在怀里紧紧搂着。
显然寒先生此刻很是欲求不满的。
按照往常的惯例,这时候要是不逃出来那她荆沙棘就是一个傻子!想到这里,她立即翻身坐起,刚要借口洗澡退到客房去,就被寒子夜重新搂住。
“今晚就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