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沾衣鲜少有这般乖觉的时候,贺轻舟把人压在床上使用各种轻薄手段严刑逼供。结果闹得莫沾衣来了兴致,死缠着要舒服,不得手不罢休。

“公子,老太太差人请。”画雪在外间高声喊。

莫沾衣气的捶床。

“可别闹,床坏了,哪有银子修?”贺轻舟拉起莫沾衣,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屋子里虽凉爽,也禁不住闹腾,一动便是一身的汗。“你陪我去。”

“不去。”莫沾衣回绝,他还有其它的心思呢,正筹谋脱身,怎么可能会陪贺轻舟去见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但是他输在武功不济上,被贺轻舟打了两下屁股,疼的装死,也没逃过被迫去见老太太的命运。

不过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看见桌子上的小零嘴,莫沾衣焦躁的心情总算稍微有些平复。

葫芦,不满的瞪着抢他零嘴的三婶。“你吃多少,改天得还回来。”

“休想,我没钱。”想了想,不放心,加了句:“轻舟也没有银子。”莫沾衣一边同贺习书斗嘴,一边偷听老太太跟贺轻舟谈话,另外,还要分心想着怎样才能混出去。

“所以,您想让孙儿去金陵一趟?”贺轻舟问。

老太太剥个颗葡萄,慢条斯理道:“你三叔迟迟不归,你有打听过是何原因么?”

贺轻舟将他所知道的事说与老太太听。

“这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老太太道:“你可知唐若浔前天晚上出了府门,去了趟钱庄,昨日账房便发现钱庄有三万两银子被私用,正是记在了你三叔的名下。老身怀疑,你三叔想在在金陵做买卖。”

“很有可能,三叔一直惦念着金陵这块肥肉。”

“岂止是有可能,你三叔要做的买卖还不小呢。”老太太恨恨道:“他夫人给他去了多少封信,他都不肯回来,连信都懒得写。妻儿都不顾念。唐若浔倒是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不过,老身却查到,唐若浔在暗地里派人给你三叔送了好几次东西,不只银票。他们屋里的竹节粉彩花瓶不见了。”

老太太的贺府的眼线要比贺轻舟多的多,甚至贺轻舟院子里,也有不少老太太的人,比如成亲时,老太太送来的,名义上是给莫沾衣的丫头小厮。

三万两,足以开家不小的铺子。即便在金陵,也不会落于人后。贺徐源的竹节粉彩花瓶,是贺老爷子的珍宝,当年打发贺徐源出去自谋生路,老爷子狠狠心,将此物给了贺徐源。

“祖母,是想让孙儿去瞧瞧三叔做什么呢,还是?”贺轻舟打住不说。

老太太笑道:“你打小是个聪明的,你们哥仨,不谈出身,只说论起聪慧,其实你二哥并不比你笨。老身之所以选了你,是因为你二哥脾气执拗,自你父母过世后,便只知道死读书,而你,不但聪明,并且野心大。”

“贺家并不是几百年的大世家,没有让你们在家坐吃的金山银山。你祖父常与老身说,若想一个家族长盛不衰,靠的不是所谓的机遇,或者攀上更高的家族。而是培养出一代代即便没有家族的支撑,也饿不死的子孙。”

莫沾衣轻声问贺习书:“他们说的什么,你听的懂么?”

“不懂,你不要偷听,会被骂的。”贺习书拽住莫沾衣的耳朵,大声抗议道:“陪我玩,陪我玩。”

“小公子,不可对三少夫人无理。”屋里只有湛蓝在伺候,她抱起贺习书,拿了逗趣的小玩意哄。贺习书不感兴趣,倒是莫沾衣觉得新鲜,拿在手里把玩。

贺轻舟轻声道:“孙儿明白了。只是若要去金陵做买卖,打出咱们贺家的旗号,可不能丢人。不说钱庄,单是丝绸铺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就不少。绣娘以及工人总得从金陵请一些,杭州城的式样跟金陵的大有不同呢。孙儿手头上可不富裕。”

“金陵之前毕竟是国都,那里的衣裳样式更华贵大气些。这老身知道。”老太太很满意贺轻舟没有因为舍弃不下杭州城的铺子,而犹犹豫豫不敢往金陵伸手,那样眼界窄的人成不了气候。买卖人不似农户,他们的野心大,勇于并且乐于在更广大的地方挣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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