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举着火把往回走。

书墨窝在书砚背上,红着眼,一声不吭。

“怎么了?”书砚担忧的问。依着书墨的性子,遇到这样的事,会大哭一场,哭完之后就能忘掉。这样不哭不说话的,书砚反而更担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书墨蹭进书砚的肩窝。夏日的衣衫单薄,书砚能感受到书墨脸上的皮肤温热,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别怪我。”书砚垂头:“以后不会再让人把你劫走。”他要把书墨紧紧拴在自己身边。

书墨闷声道:“我不怪你。我怪自己没用,总给你们找麻烦。”

“谁说你没用的?”

“还用别人说,我本来就一点用都没有。”

书砚感觉到肩膀处有湿润缓缓铺开。书墨终是忍不住哭了。他往上托托书墨,逼着自己以高兴的口吻说道:“有,你很有用。”

“哪有?”书墨鼻音很重。

书砚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开心。你说我开心重要,还是你文武双全来的重要?”

“当然是你开心最重要,什么都没有你开心重要。”毋庸置疑。

“那,能让最重要的事情实现,书墨你是不是很有本事?”

“砚哥。”

*

贺轻舟抱着莫沾衣,看着他小口小口“咕噜噜”的喝着水,笑道:“你向我扑过来的那一刻,我特别害怕你张嘴第一句便是问我要吃的。”

莫沾衣差点喝呛。这个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一个怕黑的主儿在坟墓堆里穿行都没尿裤子。

“还好,你第一句说的是‘好想我’。”贺轻舟勾唇,在月光下,黑玉石的眸子里有细碎的波光闪耀。

莫沾衣搂着水袋,嘟囔:“自然想你,有你才有吃的喝的。”

贺轻舟感动的神色一僵,然后瞬间黑脸,怒道:“再废话就把你扔下去。”

“我才没有说废话。”莫沾衣靠在贺轻舟胸前,低声问:“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他们是谁?”后面跟着的约有十几人,多是瞧着面生的。

“怕打不过你师父,想抢人。”

莫沾衣嬉笑:“带再多人也不管用,我师父的迷烟一撒,所有人都得倒地。”

贺轻舟不屑:“那你怎么没有学到一招半式,也没见你师兄几个有多厉害?”

“那是师父不肯教我,师兄们又没我聪明,他们学不来。”莫沾衣怕再说下去败下阵来,遂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保密。”

莫沾衣使劲晃荡身体,让抱着他的贺轻舟更费劲。“告诉我吧。”

“你安生点,再闹,我就不管抱了,你自己走。”

“你生气了?”莫沾衣小心翼翼瞅贺轻舟的脸色,试探问:“是我哪句话说错了么?”

贺轻舟哼了声。

莫沾衣哄道:“别生我气,我是真的想你,想你比想吃的喝的还要多一点。”

贺轻舟仍板着脸。

“轻舟。”莫沾衣低声唤。

“亲这儿,我就原谅你。”贺轻舟指着脸颊。

莫沾衣莞尔,抬头直接亲在贺轻舟嘴上。脸颊可没有嘴唇好吃。

书砚跟在后面吓的不轻。

“为什么夫人和公子会嘴对嘴?”好多次了,书墨到底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书砚在心底默默寻思,书墨才十五岁,怎么着也得过两年。“咳咳,因为夫人贪吃,爱抢公子嘴里的东西。”

“哦。”书墨挂着泪珠欢喜道:“我觉得他们这样很亲密,下次,我们也试试。”

书砚急的要跳脚。

一行人匆匆下了山,倒也没遇上怪圈和拦路人。莫沾衣和书墨实在疲惫,分别赖在贺轻舟和书砚的身上呼呼大睡。

进了杭州城,贺轻舟便打发掉跟随的人,只带着书砚进城。天色微亮,城门口的小巷,画雪早派了两顶轿子等着。

莫沾衣迷迷瞪瞪间被扛回小院,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贺轻舟备了水沐浴更衣,整理好仪容,往老太太院里请罪。他昨天将人叫到老太太院里,自己反倒没去,老太太心里头肯定怪他做事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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