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新皇后的人选
瘦西湖秋日融融，风光秀丽。
但坐在瘦西湖的湖中亭阁上的沐丹凰却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听到苏翩跹告知她的消息之后，震惊地站了起来，惊呼出声：“你是说，皇帝要立玉成为后？”沐丹凰不自觉地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尖声惊叫，“怎么会这样？”
苏翩跹沉重地点了点头，她也是头一回希望琅琊阁的情报系统能出一次错，可惜她的愿意落空了：“皇帝连立后诏书都写好了，准备等皇后的国丧过去之后再昭告天下。”
沐丹凰看向坐在旁边满脸苦笑的永安公主，希望能听到一个否定地答案：“师父，这个消息……”
永安公主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也是刚刚接到皇帝的信，他的语气很坚定，坚持要立玉成为后神烬。”
沐丹凰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抱着几分希望问道：“还有更改的机会吗？”
苏翩跹苦笑着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虽然没有明发诏书，但朝中重臣都已经知道了，皇帝欲立东海张氏族长张相嫡女为后。众所周知，张相的嫡女中，只有玉成一人是仍然云英未嫁了。”
沐丹凰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不住泄愤地一掌拍到桌子上，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皇帝都可以当玉成的祖父了！！”坚硬到拿铁器砸都未必能砸出半丝痕迹的石桌生生被暴怒中的沐丹凰拍出一个手掌印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座四人中外表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叶长宁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个，或许是因为和其他三人比起来，与张玉成并不想识的叶长宁不过是个局外人，自然不能体会到其他三人的心情，才能在这个时候依然如此冷静：“阿凰，你先冷静一些。坐下来再慢慢商量。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过是白白耗费自己的心力，对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深呼吸了几下，运转起冰心诀之后，冰凉的内力自经脉中游走而过，带走了焦躁不安的情绪，让沐丹凰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坐回椅子上后，沐丹凰的神情已经平复了下来，不再满脸怒火，只有眼中跳动着的怒火流露出了她的真实情绪。
迅速地将当前局势在脑中过了一遍。沐丹凰这才注意到之前在盛怒之下忽视了的细节：“说起来，为什么皇帝突然想要娶玉成为后？”
永安公主低低一叹：“或许，跟我有几分关系？”
“呃？”另外三个女孩子同时看向永安公主。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苦笑一声，永安公主一手按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回忆起来：“数年之前，我偶回京华，跟皇帝闲聊的时候。提起过我如今最得意的几个弟子，那个时候我就提到了玉成，说她定给澹台家实在是太可惜了，以玉成的资质能力，当皇后的绰绰有余了。我怀疑，最初就是这句话。让皇帝起了这份心思。”
闻言，沐丹凰摇了摇头：“那可未必。师父当时不也是说过了吗？玉成已经有了婚约的，而且澹台家如今虽然没落了。却是开国功臣之后，皇帝再怎么糊涂，君夺臣妻还要立为皇后这种事情也做不出来吧？最多，就是当时师父的话，让皇帝记住了玉成而已。毕竟。能让师父您评价一句‘当皇后都绰绰有余’的，可没几个。”
叶长宁冷不丁地就插了一句话进来：“父夺子媳都敢做了。君夺臣妻又算什么？再说了，当初那件事情，也可以说是君夺臣妻。”对于外臣而言，皇子是君，但对皇帝而言，皇子是臣，皇帝才是唯一的君。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翩跹的脸色突然一变：“我也是刚刚想起一件事。钦天监这代的监正，似乎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呃？
沐丹凰不明所以：“怎么突然扯到钦天监监正了？”
苏翩跹苦笑一声：“长宁你是没见过玉成，所以不清楚。我虽然不精擅卜算之术，亦能看出玉成的命格极贵，有后妃之相。我原本以为，按着玉成的年纪，大约日后会嫁给某个皇孙。”
沐丹凰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苏翩跹想说什么了：“翩跹，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