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一个房间里。
墙壁上的指针正快指向4点。床上躺着的一夏已经昏迷了3个多小时的时间。旁边箒守在一旁,一直这样耷拉着脑袋。失去了发带束缚的头发,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心情一般垂落一边。
(是我的错……)
不经意间唤起的记忆里,一夏也是笑着的。
可是现在,那个笑脸已经不再了,只是无力的躺着而已。
一夏的身体被贯穿了is防御机能的热冲击波灼伤,全身都缠着绷带。
(都怪我没有振作,所以一夏才会——)
紧紧的握住双拳,那种力道强到拳头上失去血色,渐渐发白,好像在告诫着自己一般,紧紧的,只是这样紧紧的···
‘作战失败了。今后状况发生变化再集合应对,在此之前各自待命’
对于被水镜救回来的箒只有这样一句话。千冬指示完一夏的包扎工作之后便马上赶往了作战室。而没被任何人指责的箒却更加难受了。
(我……为什么每次都……)
为什么每次都让到手的力量付之东流。
这种想诉诸力量的想法让自己无法抑制。
也有着怎样都无法抑制自己暴力冲动的瞬间。
(我为了什么在修行的……)
对于箒来说剑术的修行不是为了锻炼自己,而是为了律己。
为了抑制自身暴力的自制力。
但自己也非常清楚,那是一条尤为危险的边界。
好像是薄冰形成的薄膜,微小的震动都会将之毁坏。
(对于is……我已经……)
就在自己下定决心之时,突然门被粗暴的推开了。
砰!
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的箒,视线刚一转过去,马上就全身无力了。
“哈、哈!还真是容易看透呢。”
毫不客气的闯进房间的女孩,径直走到了箒的跟前。
那个声音——正是铃。
“…………”
“我说啊……”
铃正要去搭话,箒却是一声不响,是回答不了了。
“一夏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你的责任吧?”
被诉诸了绝对防御——这对于is操纵者来说是致命领域的一夏,现在正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在所有的能量都用于展开防御保护操纵者性命的同时,操纵者也会完全陷入is的深度补给状态,因此,在is的能量回复之前,操纵者都不会醒来的。
“…………”
“然后,这个就是你低落的原因吗?——开什么玩笑”
突然怒火中烧的铃,一把抓起耷拉着脑袋的箒,把她应是拉了起来。
“不是还有要做的事情吗!就是现在!不去战斗怎么行”
“我、我……已经决定不使用is……”
“!”
啪!
挨了一耳光的箒,倒在了地板上。然后铃又强行拉起了已然倒下的箒,让她看着自己。
“别给我那么天真了……你持有专用机的吧,现在已容不得你任性了,还是说你已经——”
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箒的双瞳。
在眼神里的是坚决的斗志,还有着与愤怒相近的鲜红情感。
“还是说你是那种应该战斗的时候,却无法战斗的胆小鬼吗?”
这句话点燃了箒的眼底的斗志之火。
“——要……”
嘴里流出的小小声音,马上演变成了愤怒的怒吼。
“要我怎么做啊!已经不知道敌人在哪了吧!要是能战斗,我也行的!”
看到箒终于燃起了斗志,铃安心的出了口气。
“终于有干劲了吗………好麻烦。”
“什么?”
“敌人的所在地已经知道了。现在拉芙拉正——”
话说到一半,正好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一身黑色军装包裹的拉芙拉正站在那里。
“出现了。已经确认目标位于距此30公里的海面上空。虽然进入了隐身模式,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配备光学迷彩,通过卫星视角已经发现了行踪。”
铃笑盈盈的迎接着一手拿着计算机终端,走进房间的拉芙拉。
“不愧是德国特种部队,真有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