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自有美人殷勤服侍着。明珠府里头揆叙小院里的美人却双目灼灼地跟学着太后万寿宴席上八福晋手刃刺客的戏码,“你是不知晓,表妹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就砍下了女刺客的头颅,简直神勇非凡。我坐在万岁爷身侧,可看到万岁爷一霎那动容的神情。揆叙,你也知晓自从大福晋在我们府上出了事端,你跟大贝勒之间的交情也就那样了。你今后是怎么个章程?”

揆叙轻抚着妻子耿氏的后背,脑中思绪渐渐平静清晰起来,“婉棉,你确定大福晋那日是到了我们府上才中毒的?那日你出去到潭拓寺拜佛诵经没留在府里头,会不会有人故意瞒着你什么?”

耿婉棉略带傲慢地摇了摇头,“纳喇府上自打我进了门就是我来料理后院,不说铁桶一般,但我的心腹遍布各处,便是阿玛的侧室想要下手,如何瞒得过我去?大福晋的确是在我们府上中毒了。便是下毒的人选我也影影绰绰问出来了,就看你想不想听。”

“是谁?”揆叙果然问道。

“索额图的钉子被我□好几个,里头还混有四贝勒和隆科多的探子,你自己合计吧。”

揆叙一听就信了,他们府上果然动手太早了,大贝勒如今已然是明面上的靶子,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让他给八贝勒做个马前卒,也算物尽其用。

“婉棉,明日你亲自去八贝勒府上跟八福晋唠唠,今后我们府上能不能好过,就看我跟八贝勒这份连襟能不能真正亲厚起来了。”

婉棉妩媚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今日才知晓你福晋有本事?今日才晓得让你福晋帮你拉拢人?也忒小瞧我了?若是你不说,我便不知晓要跟自家表妹交好?”

“都是我的错,婉棉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耿婉棉这才轻笑起来,“算你识相。你自己想法子让大贝勒做事别瞒着我们府上,我多卖我表妹些好处,我俩的关系万没有生疏的道理。况且我本来就喜欢表妹这个人。”

这个晚上还有一对没能入眠的夫妻,他们就住在八贝勒的隔壁。

四贝勒到了后半夜就知晓额娘被禁足了,照他看来跟幽闭也差不了多少。

难得将四贝勒留在自己小院子里的四福晋却一语不发、恹恹地与四贝勒隔着炕桌坐在沿炕上。

四福晋、或者说佟芷妍,她并不喜欢四贝勒这个男人,即便她当初费尽心机想要成为她的妻子,最多也不过是当面做做戏,她厌烦心思深沉不爱说话的男子。这样的男子便是当日送上门来给她当炉鼎她也不屑一顾。可这个大清太诡异,她身死之后没能魂飞魄散反而再次夺舍复活,四福晋不仅没有快活反而觉得森冷。连修仙的规则都变了,她不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四福晋放任自流了一阵子,却被侧福晋李氏给下了药险些中毒,也是因为这事儿,她才开始捡起她的毒术。大清的毒物不少,功效却太低,没有储物袋、没有高级毒草的四福晋只能做出一些残次的毒药,所以她才想尽一切办法妄图把八福晋的补药、解药给套出来。

重活第二次的佟芷妍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整死八福晋,什么女王之类的,如今想想一点儿都没意思。四福晋这具身子又是被她的毒药毒害过的,寿命长不了,佟芷妍不知晓未来还有没有再次夺舍重生的机会,她也不在意,只要让八福晋全家不得好死,她就痛快了。

四贝勒也察觉到自家福晋对自己越发的生疏起来,他只当是女人之间的争风虽有留心却也不十分在意。四贝勒对这个福晋唯一满意的不过是她的出身,给了她该有的尊重。

“福晋,我看皇阿玛是对八弟和八弟妹上了心,你大选的时候跟八弟妹不是有份交情在吗?明日里你去八贝勒府上探望她一下。”

四福晋随意扫了四贝勒一眼,“知道了,我会按你的吩咐做。”

四贝勒听得不甚满意,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福晋,我知晓你不满我对李氏的宠幸,可你也知道凭你的身子不能再给我生儿育女,我不过是为了延绵后嗣才对她和蔼一二,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若是因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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