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笔墨铺子里买了东西出来,敏萱纤细的腰肢若有似无地靠向八阿哥。

敏萱的声音如米酒一般田糯勾缠,她轻快地说着一会儿要去的几个地方、要买的几件东西,让笔墨铺子里不自觉拿眼神偷瞄她的几个人也听到了心里去。

十阿哥听着倒是有些馋了,大家伙一商议,反正欢岳坊就在前门大街,吃过东西再去闲逛一番岂不更好。于是马车就停在了欢岳坊的门口,九阿哥、十阿哥并排走在前面,八阿哥、敏萱走在中间,后面还跟着几个仆从,众人便进了酒楼里。

小二只打眼一瞧几个人的架势就知道是大主顾,他忙跑前几步躬着身子赔笑道:“几位客人里面请。只是对不住各位,今日客人多,雅间是没有了,二楼大堂还算安静,几位可是要上楼?”

八阿哥温柔地问道:“楼上靠窗可还有位置?”

小二麻利地回说:“靠东街的一流儿都是雅间,靠西街临窗的位置还真就只剩一处了,爷您觉着可行?”

“那就上楼吧,给爷的仆从在一楼也摆两桌席靡淮付ㄒ簦蹬蹬蹬就往楼上跑去。

三人坐定点了菜,八阿哥见敏萱乖巧地侍立在她身后给他们端茶倒水,便开口道:“敏萱,在外头没那么多规矩,你也坐吧。”

敏萱倒是懂得规矩地摇了摇头。

八阿哥却依然说道:“那一会儿让小二给你捡些好菜放食盒里,这也不用你伺候,你先回马车上用一些吧。”

九阿哥对八哥此刻的黏腻十分不以为然,他给三人的酒盅都倒上了酒,不理会敏萱临走前含情脉脉的一眼,觉得自己过去真是脑抽了,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心思大、手段高的宫女,白长了一副妖妖娇娇的好相貌,竟是宠不得的。

还别说,这欢岳坊的酒醉鸭肝、酒酿清蒸鸭子还真是美味,值得细细地品尝,一顿饭吃了好半晌,让三人都觉得没白来这一趟,吃过之后还各自打包了一份打算带回宫去逗十四阿哥玩儿。

三人下了楼出了欢岳坊一进到马车里,俱闻到一股如麝如兰带些腥甜的气味。便是年纪最小的十阿哥也跟贴身丫头试过一次了,哪能不明白里头发生了什么。八阿哥额头青筋暴起,赶忙将车门车窗捂严实,质问着刚刚将衣服收拾妥当、眼睛哭得红肿的敏萱:“说!怎么回事儿!你不过离开我身边不到半个时辰,竟敢做下如此丑事!别以为你阿玛是内务府有头有脸的管事我就不敢杀了你!”

敏萱滚落地面颤悠悠地趴跪伏地,哭哑着声音凄惨地开口:“奴才不活了,竟然辱了主子的颜面!奴才这就下了车去跳护城河,也好把这脏污的身子洗的干干静静再入黄泉!”

十阿哥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九阿哥上前搀扶住睚眦欲裂的八阿哥,“八哥,先别气。问问这事儿有别人知道不?这可是酒楼附近,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先护住八哥的名声要紧。”

八阿哥颤抖着伸出食指指向敏萱,“你说!是谁!有人看见没有?”

敏萱哽咽着,幸好语句还流畅,“奴才拎着食盒进了马车,那时候四周一片死寂,奴才也没当做一回事儿……谁知道刚进了马车不久就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奴才不敢叫嚷,只是憋着嗓子哭,推又推不开他……若不是想见主子最后一面,奴才刚刚真不如死了干净。”

九阿哥阴冷地质问:“看到那暴徒的脸了吗?他有落下什么东西在马车里没有?”

敏萱趴伏着,只顾着摇头哭泣。还是十阿哥睁大眼睛四处查询了一番,还真让他找到一个掉落在地上的荷包,不过是一素色薄棉锻的荷包,里头也只有几块沉水香料,不贵重也不轻贱,北京城里至少有上万人用得起这样的荷包。

敏萱却一把抢了过了荷包,仔细盯着上头绣着的漩涡纹,捂着嘴悲痛欲绝地呜呜了几声,才决绝地看向八阿哥,“爷,奴才在惠妃娘娘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绣工,一模一样的漩涡纹!”

八阿哥再也忍不住,跌靠在马车壁上。

九阿哥一把掀了车帘出去,问着跟他们一同出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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