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琳感觉到不安,她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对小嫚言说有些累了想先躺一躺,小嫚却并不如前几日有眼力价地离开,反而倍是关怀地问道:“格格别是病了吧?听说前几日有秀女感染了风寒已经送出宫去了。可要奴才为您请了太医来看看?只要奴才跟管事姑姑说一声,想来管事姑姑不会为难格格的。”
“我没病,就是想躺一躺。”
小嫚却极不赞同,面色尤其的担忧,“格格,可不能讳疾忌医啊。若是真有什么不舒服还是立刻招了太医来瞧瞧的好。”
彤琳敏感地察觉到小嫚两次提及了太医,她恹恹地抬头看了小嫚一眼,“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刚刚走的急了些,想是躺一躺就好了。好小嫚,你就让我安安静静躺一会儿。这样,你去给我弄些饽饽来,我一会儿就起来吃还不行?”
小嫚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甚至连眼眶都红了,“格格怎么就这么犟,若是真得了病只要及时抓副药吃了也就是了。您这样硬挺着,奴才看着真担心。”
彤琳都有些纳闷了,难道她应该病了吗?可没感觉啊。彤琳给自己扔了个鉴定术,竟然发现进入了中毒状态,极缓慢地在掉血呢。幸亏自己等级高血厚,不然此刻还不就得躺下了吗?
彤琳彻底无语了,凡是她碰过的、吃的、用的哪次没好好检查了?怎么还是中毒了?这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要命的是,彤琳杀麻雀升级的时候红药蓝药都没掉落过,所以,虽说这次掉血的速度跟回血的速度不相上下,但彤琳真正有了危机感,在后宫副本里,不知道死一回会不会掉级。
小嫚见郭络罗格格不再说话,知晓她的毒性发作的差不多了,她连忙上前将郭络罗格格扶着躺在床上,然后轻快地踱步出去,不一时,便领着一位太医进来了,“林太医,您快看看,郭络罗格格如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彤琳终于发完了呆,正巧就听了这一句,她连翻白眼儿的心情都没有了,既然小嫚今日动手,还是一举将她拔出了事。彤琳对着林太医扔了个鉴定术,非常好,亲密度10。
林太医将帕子搭在彤琳手腕上,然后开始切脉,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郭络罗格格也是得了伤寒,留在宫里怕会累及其他秀女。”
随着小嫚进来的还有储秀宫的管事姑姑徐氏,她皱眉再问了一遍,“林太医可确诊了?郭络罗格格可是延禧宫宜妃娘娘看好的人,我可不敢轻易让她离宫,即便真是伤寒,我也要派人往延禧宫询问一句才行。”
小嫚闻言隐晦地看了林太医一眼,林太医便毫不犹豫地说:“徐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看错了不成?就是伤寒,没看郭络罗格格已经脸色发青开始盗汗了吗?”
“谁说我脸色发青盗汗的?我好得很。”彤琳一骨碌便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掀掉手腕上的帕子,她狠狠地瞪了太医和小嫚一眼,“真不明白小嫚这宫女是伺候我的还是来害我的?我不过想早些躺下歇一歇,她偏偏要去请什么太医?我明明就是累了,竟然能诊出个伤寒?我倒是想问问,这紫禁城里的大夫跟平常大夫怎么差距那么大?没点上蜡烛就敢断言我是脸色发青?别是月光照的吧?”
小嫚倒吸一口气,急忙跪地叩头,“格格,奴才也是担心您啊。您回了屋就要睡,哪家的格格会如此?往日里格格最是个守礼的,奴才自然就以为格格身子不爽。且刚刚奴才去请太医的时候明明跟格格请示过的啊。”
徐姑姑隐约皱了皱眉,这个宫女有些奇怪啊,可郭络罗格格确实是上面传话过来必须照顾好的,她只需做好这件事就行。徐姑姑上前一把将小嫚揪起来,“一会儿跟我回去,看来你是伺候不好郭络罗格格了,明儿个我自会找个人替了你。林太医,你可需要再诊断一番?”
林太医擦了擦汗,嗫嚅道:“想是光线不好没看清楚,且郭络罗格格的脉象是虚浮了些。也罢,老朽这就走了。”
转眼间屋里头又剩下了彤琳一个人,她没在意小嫚临走前阴狠、嘲讽、看戏的目光,她再也不想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