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似在一个睁合眼中飞逝过去。

严清哲挂断了安姐的电话,苏浅的印象交杂着神秘与矛盾:3500块的工资,对严清哲来说不过是一次夜店随手的小费或是一瓶洋酒的钱,但安姐说苏浅拿着那些钱很开心,笑的很灿烂,一个劲的跟她道谢。他突然想起琉璃盏上搁着那一叠钱,生生的对立点,苏浅不是在钱面前很清高吗?那些钱比她那点工资多的去了,他脑海里清晰地印着她若不关己的表情,他的钱是粪土,而别人给的是黄金。

严清哲对于女人花钱很有研究:穿的,戴的,比的。以前在他身边徘徊的莺莺燕燕,每次带她们去逛店,哪个会扭扭捏捏,她们最欣赏的就是他拿出信用卡在刷卡机划过的一瞬间,他用钱娱乐她们,她们也甘愿被钱玩弄,各取所需。但他的钱,他的一切,都刺激不到苏浅:她从来不会去打开客厅的挂壁电视悠闲,她从来不会偷吃冰箱里任何食物,她从来不会喝冰箱里几百美金一瓶的celdon矿泉水,宁愿从净水器里接生水喝;她从来不会用他别墅里的浴室用具,她从来不会好奇的翻动他的表台,她更不会动他随手放在任何地方引诱她的钱……严清哲很长时间做出的的结论,这样的女人不是傻就是蠢。

从伦敦空运过来的食材已经到了,苏浅只是稍稍望了坐在狐裘软椅上的他,拿着清单,便飞快的跑出去了清点,他嘴角挑起一个冷笑:那些死物都比他上眼。一个没留神苏浅的钱夹子掉在了手工地毯上,她却丝毫未察觉的奔出别墅外。严清哲无聊的看了会儿剧本,撑起身子往楼上走,脚上无眼踹到地毯上的皮夹子,飞出了一尺开外。严清哲微启眉头,看着脚下不远的那个钱夹,优雅的弯下纤长的身子将它拾在手里,边角已经磨得看不清颜色了,本欲随手扔回地毯,严清哲的手却停在空中,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藏着多少苏浅的秘密?会不会有个陌生的男人和她的合照,或是一些更为惊人的东西臧在这个钱夹里?严清哲的好奇心一下子大盛,将皮夹子慢慢的翻开……

拂着额间密密的汗珠,苏浅气息不稳的走进别墅,随手拿自己的手帕想擦擦汗,却发现自己的钱夹不见了,心里难免火急火燎起来,仔仔细细的将自己去过的地方搜寻了一遍,脑子不断的回忆自己遗忘的地儿,赫然的想到客厅,又急匆匆的跑回去,看着自己的钱夹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毯上,苏浅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打开钱夹看了一遍,好像都在,没人动过,苏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仔细的将钱夹收好。

安姐挺着个肚子出现在严清哲的别墅,相比一个多月钱,肚子圆实了许多,苏浅小心翼翼的扶着安姐进了客厅坐下,每次安姐来都会把严清哲给“咆哮”一顿,虽然知道孕妇生气多了对胎教不好,但心里却有一丝窃喜,好歹有人敢严清哲发发火。不过今天安姐面上十分喜色,不像是会开火的面相。

“阿哲,电视剧杀青,很多电视台争着买首播权,公司也在筹划你下部电影的剧本,你这段时间也要收敛些,好好配合剧组宣传。”

严清哲哼哼的敷衍了几句,也没太在意安姐的絮絮叨叨,随意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对了,你下周二生日派对,公司安排了一些大编导和导演参加,到时候你可别闹脾气,准时到场,和他们好好洽谈洽谈。”一旁送茶的苏浅面上一愣,慢慢的又归于平静,放下茶只是瞄了一眼一旁的严清哲,准备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小苏。”安姐突然叫住了苏浅,苏浅立马转过身来,腼腆的应了一声。

“安姐,什么事?”

“我瞧着你身量和我没怀孕时差不多,车上我带了些穿过的衣服,都大半新的,有些都没怎么穿过,我估计生了肚子里这块肉瘦不回去了,不穿也挺可惜的,所以给你带来了,你不会嫌弃吧?”安姐一容慈母般的和蔼,苏浅没多拒绝,连声谢谢安姐。

严清哲冷哼了一声,冷眼扫在苏浅身上:“真是够寒酸的。”安姐倒是冷不丁的往严清哲头上一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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