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微微攥拳，看着对方眸中的那抹冷意，压下心中的不甘：“那么，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干什么校园全能高手。”她沉着语调，尽量不让自己的怒火暴露出来，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倒还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只是人类的身份如何和白龙在一起？想到这里靛染说道：“太天真了，真以为靠你微不足道的勇气就可以和他一起找到幸福吗？”
凌音刚想要说话，就被靛染打断：“别的不说，就拿最近这一次，本来他安静地待在这里也不会有问题，因为你到了冥界，他受了鬼气的侵袭。你可知死气对他来说可是致命伤，你应该也明白吧，因为你遇到黑龙的感觉——就是他遇到死气的感觉——不过他的感觉比你痛苦百倍。”说道这里，靛染顿了下来，看向凌音。
“我需要你把事实告诉我，不是现在这样说。”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凌音咬着下唇，感觉不到疼痛，这才想起了自己如今是灵体的事实——但是，如果没有直面真实的勇气，如何和他在一起？
一抹淡笑很快消散，当靛染把事实缓缓道出，凌音的拳头攥得更紧——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时候他的绝望，那个绝世的少年是忍着怎样的痛苦将在她身体中的死气全部吸走的呢？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皮肤，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害他的罪人——而且，他不想让她担心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的他，鳞片雪白。”想到这里，她看着靛染：“如果照你说的，他的鳞片会变黑……”
“你以为我在骗你？”靛染冷冷一笑，看到凌音摇头又微怔。
“他什么都不肯说，而我不想再逼他了。但是，我需要知道他的情况，才不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他。”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褪去了开始的锐利，充满着真诚。
“他的确是用了封印，将自己身体的死气都压在一点，但是治标不治本，迟早会爆发的。”
“找到天空之羽有帮助吗？”凌音接着问
“那只是帮他找回力量，如果你不能找到忘川，也是没有用的。”看见凌音询问的眼神，她又说道：“忘川长在三途河底。”
“以我现在的实力，能保持灵魂安全拿到那东西吗？”
看着镇定如初的凌音，一方面有些惊讶她竟然面对痛苦的忘川河水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一方面又只能叹气——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倔强——而且，也足够聪明，刚刚自己的语调和话语确实激起了她的敌意和醋意，但是现在只怕她对她的身份已经有所感知了吧——
如果是她的话，到也不是那么糟啊。靛染心情好了不少，却带着一抹毛骨悚然的笑：“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又被三途河水伤了的话，小白又会很难过——嗯，所以呢，给你准备了这个。”
刹那间，凌音怔愣着看着混沌中看到的那扇红色的凝重石门，心脏跳得飞快——如果没有记错，她曾经在梦里见过这扇门！
靠近了，可以感受到那扇门背后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东西，似乎——在挣扎着想要出现——
“这里面的东西，如果你能降服最强的那一个，你就可以无事到达忘川河底。”
看见凌音有些怔愣，靛染毫不犹豫地挥手一扬，门开的瞬间，一股沉重的气息就涌了出来，还没有等凌音思考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她就被一阵掌风吹了过去——
“轰隆”一声，大门关上，靛染扬起一抹淡笑：“怎么办呢，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哈~”
“我把她送进了混沌空门。”看见白龙看着她的脸色不好，靛染干脆再浇上了一桶油，顿时就让白龙挣扎着站起身，银芒闪过，人形已经到了靛染的面前：“她没有得罪你！靛染，为什么？！”那样子，已经是薄怒前的平静了！怪不得白龙如此，混沌空门是什么地方，是他和黑龙诞生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多古怪危险，他再清楚不过！她不过是魂体，没有天空之羽，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温润的手指触上白龙的脸，靛染微笑道：“我说，你需要三途河底的忘川。”
顿时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