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母因年岁日高,自入春以来,越发起的比往常晚些网游之天下无双。

这日里方起来穿衣梳头,外面就渐渐有人来了,贾母正对镜子戴着镶珠勒子,鸳鸯便打起帘子进来回道:“老太太,二太太来请安了。”贾母皱了皱眉,只道:“叫她进来罢。”

话未落,王夫人便进了屋来,上前给贾母请了安,又请问道:“老太太这几日总是疲倦,可要请太医来看看。”

贾母闻言便有些不高兴,只是念着宝玉和宫里的元春,不好给王夫人冷脸,只叹道:“如今年纪到了,越觉爱懒爱困,前些日子王太医也瞧了,并没什么要紧的。”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话,自觉失言,脸上的颜色越发不好起来,站在一边呐呐不言。贾母瞧着王夫人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动,伸手从丫头手中接过茶来,才不冷不淡地问道:“有什么事么?”

王夫人闻言,面上显出些许为难来,迟疑了一阵,方才带着几分不确定,吞吞吐吐道:“方才有管事媳妇来说,大太太好似和大老爷又打起来了……”

贾母一听,瞬时黑了脸,站起身来,盯着王夫人,颤抖道:“你们个个都了不得,当着我面应付我,扭头就不当一回事儿。我还没老糊涂,你们就这样,要真到了那行动不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是怎么孝顺呢?”

王夫人被贾母看得背上发寒,再听贾母的话,一张脸刹那就白了一半,只是话既出了口,她也不能再收回来。

当下王夫人低头绞了绞帕子,又抬眼道:“我……管事媳妇既来说了,我也不好管这事,只得来请老太太的吩咐。”

贾母见着王夫人这模样,心里愈发不喜,当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说罢,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夫人原本想在贾母跟前添油加醋,狠狠的给大房上回眼药,可一瞧贾母的脸色,心里也打起了鼓,匆忙道:“因牵扯着大太太和大老爷,我如何敢细问,只是听那管事媳妇说,大老爷昨儿是歇在姨娘屋里,今儿天刚亮,大太太便领着丫头往那边……后来,管事媳妇瞅着不对……”

王夫人虽极力克制,可这话里,仍免不了埋些钉子进去。

贾母听了,心里直叹气,这大媳妇眼看是不成样了,可这二媳妇却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这妯娌不像妯娌,夫妻不像夫妻,这哪是一家子,分明是一窝子乌眼鸡。

贾母只知道埋怨别人,却不想,要不是她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上不分长幼,下不讲和睦,这荣国府纵有些勾心斗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真真可笑。

再是叹气,事儿都出了,贾母也不能装聋作哑地不管不问,扭头便叫鸳鸯出去传了软轿来,换了衣裳,扶着丫头出门上了软轿,一径往大房去了。

到了大房里,贾母瞧也不瞧来迎的丫头媳妇,只寻问着邢芸贾赦在哪,丫头们见势,如何敢言,一概摇头不知。

还是王夫人机灵,也不顾有人没人,寻了个眼熟的媳妇子出来,这才忙忙找到了地方。

一踏进邱姨娘屋里,只见屋里丫头婆子一个不见,邢芸坐在床边上,贾赦身上裹着被子,半坐在床上,邱姨娘跪在床边上,地上满是瓷片水痕,似是砸碎了什么东西?

贾母观几人神色,虽有些气恼情状,但并不似不可开交的模样,当下心中纳憾,问道:“这是怎么了?”

邢芸慌忙站起身来,笑道:“没什么,只是邱姨娘一时失手,将汤盏儿跌落在地上了。”

说着,邢芸不觉低垂了下眼脸,带着几分黯然道:“我昨儿想了一夜,到底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今儿早上天一亮,便叫丫鬟炖了参汤、原是强充个赔礼的意思,却不想邱姨娘一时失手,倒都祭了土地爷了。”

说了这话,邢芸又偷眼看了看贾母,小心道:“老太太过来,是……”

贾母原不怎么信邢芸的话,可一见贾赦没精打采的模样,又瞅着邱姨衣不蔽体,妖妖俏俏,浑不似良家形状,只觉刺眼的紧。

心里再不信,也说不出口来,回头瞪了王夫人一眼,叹气道:“我虑着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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