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什么?”陆宁华平静的看着郑铭,最后讥诮的笑起来,“不,你做的很好,什么都很好。只是我不好而已。”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陆宁华绝对是做不到郑铭这个地步的。从几乎零基础的诗书礼义兵法谋略到现在先生点头微笑满意无比,而辛苦无比的武艺,她给郑铭定下的那个强度量就是一个成年男子都会觉得受不了,郑铭愣是咬牙坚持下来,从来都没有道过一句苦。

也许是有些带着偏见,陆宁华在前世今生里面都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人在郑铭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些。

“你讨厌我什么,我都可以改。”陆宁华说的是真话,只是郑铭却是半点都没有相信,分外难过的对着她说道。

陆宁华沉默的从郑铭手里抽回自己的衣袖:“我最讨厌你这样……死、缠、不、休。”

郑铭眼睁睁的看着陆宁华就这样转身挺直着身子一次也都没有回头的走了。郑铭觉得自己应该对陆宁华愤怒怨恨才是,因为她是如此的冷酷完全不顾他的一片心意,可看着陆宁华挺直着身子,像是有什么尖锐无比的东西顶着她的背使她不得不绷直身子一样。那一步步坚决无比的踏离,郑铭却莫名的觉得陆宁华在哭,每一步都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郑铭就这样站在那里,直勾勾出神的看着陆宁华离开的方向,过去了多少时间都一无所觉一直到前来寻找他的小厮过来唤他才回过神,迷茫的看着自己小厮。

大霜的时候天气最寒不过了,郑铭就是练习武艺再刻苦也是才练习不到一年的孩子,身子骨能强壮到哪里去,站在通风的走道那么久一动不动寒气早就进去了,这个时候高烧昏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在走道另一端并未真的离开隔着一个薄薄的窗户远远看着郑铭的陆宁华错愕的看着郑铭倒地不起,低呼一声,手指掐入手心都未曾察觉。

郑铭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砸了无数的银子灌了无数的药水才让高烧褪去,要等到全好还得要上一个多月。陆父愁心的留在陆府陪了郑铭两天,狠狠的罚了跟随郑铭的小厮,后面又因着紧急的事情匆匆离府雇了几个城里有名的几个医生常驻府里。

而陆宁华的生活却和过去没有区别,到荀佑先生那边上课,然后习武看书,每天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去郑铭的屋子一趟,不到一刻钟就又出来了。这样的行为陆府的仆从侍女都有些话语出来,更不用说是荀佑和陆父了。

荀老先生每天都要和陆宁华说几遍孝悌的故事,陆父回府有空就更是抓住陆宁华训斥一通,只是陆宁华依然故我时间久了荀佑和陆父除了叹息也没有力气说了。

…………

……

东曲城的第一场雪来的很突然,前一天还是艳阳天第二天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呼啸的下着颇为壮观。在陆宁华的记忆里这一场雪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雪厚的出门都不怎么方便,一整个街上都没什么人,那一次出门一点都不热闹,让她有些扫兴。

陆宁华依旧例行公事的去了郑铭的屋子,当却看着郑铭好一阵子,这个时候郑铭已经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只是应着大夫的要求不得下床出门罢了。这段时间也习惯了陆宁华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这时候她突兀的留在屋子里,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样的特殊待遇郑铭一点都不觉得欣喜,反倒是觉得有股毛毛的感觉,总是琢磨着陆宁华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在陆父的这段时间,郑铭已经是被陆宁华折腾习惯了,第一时间就往着这上面想。

陆宁华看着郑铭出神只是对于这一段很重要的事情就被她这样蝴蝶掉了,有些发呆。如果她和郑铭不出门到寺庙祭拜的话,那王韶怎么办?陆宁华还记得当初王韶被救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好在骨子没有坏掉,调养了好一阵子才好起来。

想着前世自己受着王韶的照顾,陆宁华抿了抿嘴。没事,不去寺庙祭拜,要出陆府的方法也不是只有这么一种,真的铁了心要救王韶,总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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