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入得宫门时,一名身着暗红绣云纹长袍的男子正从宫中走出,那男子形容温儒,举止恬雅,眉目清澈,却透着一股秀美之气,约有些男生女相网游之天下无双。舒榒駑襻怀陌往他看去,他也正往怀陌看来,两人目光一时相对。

男子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怀陌目光淡然,两人擦身而过,什么也没留下,仿佛只是大街之上两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的陌生人。男子出宫而去,怀陌进宫。

随后,怀陌淡声问长孙长丰,“那是谁?”

长孙长丰凝目,“不知。”

怀陌看了看长孙长丰,没再多话,径直往文帝养心殿去妪。

“去哪里了?”文帝负手立在怀陌身前,两人面对了面,文帝冷声问。

怀陌垂眸,“离京。”

“哼!”文帝狠狠看着他,冷哼,“朕还当你永远不回来了呢!遏”

怀陌恭声道,“臣找到沉醉自会回来。”

“你当真找到她了?”

怀陌颔首,“九清宫那等大事,臣若是不知,也算白活了这么多年。”

文帝眯眼看了看他,又问,“人呢?怎不见你把她带回?”

“她不愿回,臣如今也带不走她。”怀陌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落寞。

文帝沉默。

“臣自知无故离京多日,将分内之事弃于不顾,有失职责,恳请皇上责罚。”怀陌顿了顿,又道,“不论皇上如何决定,臣也无一字怨言。”

文帝目色颇深,静静看着怀陌。半晌,道:“你离京这些日,朕对外宣称你卧病,你如今不过病愈而已。不过怀陌,病一次朕是体恤,若接连病去,你这身子骨也难担大任,到时不要怪朕不念情。”

怀陌颔首,“谢皇上。”

文帝没再说话。

“皇上若无其他事,臣告退。”

那双经岁月晕染过的眸子愈加的深远,仿佛足以洞悉世事,抬眼,看向怀陌,“你离开那一夜太放肆,与朕大吵大闹,不信朕尚未动手。现在,你自己告诉朕,西楼弹琴那女子是谁。”

果然还惦记着这事……怀陌坦诚,“沉醉。”

“沉醉?”文帝重复,声音竟隐隐有些失望。

“皇上该知道才是。”怀陌目无表情地说。

确实,当晚花月如就命了人将画像画出,的确是沉醉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看了心中空荡。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知那就是沉醉?原本就是冲了沉醉去。

不过是,忽地琴音像极故人,心中莫名生了些什么情绪。什么情绪?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隔着屏风听琴时,心是满的;看了画像见了人,心是空的。

“她……”皇帝缓缓沉吟,“师承何处?”

怀陌忽地勾了勾唇,那神色看起来颇为嘲讽,并未正面回答,却道,“沉醉如今十七。”

“十七……”文帝目光幽远,心中转捻,那人已经离开十八年。

不是那人。

文帝不再说话。

怀陌默了默,“难道教她琴艺之人不是她的母亲?”

文帝闻言,抬眸,嘲讽地看向他,“你消息倒是快,离京一月,该知道的半点没落下。”

怀陌不隐晦,“皇上忘了吗?沉府外原本守着的就是臣的人。您派人抓走了谁,臣自然知道。”

“那你就该知道朕这么做的原因,”文帝冷哼,“去告诉沉醉,她何时来见朕,朕何时放了她母亲。”

“臣不会告诉她,皇上若是能够,自己告诉她。”

“怀陌,你敢对朕这么说话?”文帝龙眼大怒,一指指向怀陌。

怀陌自嘲地笑了笑,“她不愿回来,如今臣也逼不得她,不想再威胁她,让她心中对臣更加怨恨。”

“不愿回来?果真是被你娇惯了性子。”文帝冷哼一声,不耐地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臣告退。”

怀陌离开养心殿,便径直出宫,路上却忽地被一名小宫女迎面撞上,那宫女慌忙跪地,“丞相大人恕罪,恕罪。”

怀陌冷冷看向地上跪着如小虾米的女子,并未多话,绕过离开。不意斜地里忽然传来一声清脆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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