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去了,先前碰见,这会儿该是在父王处。”
“哦。”贺术础应了一声,又好似随口说道:“你好像常常碰见二哥……”
“是啊……你什么意思?”答了一句才觉他话中有话,便是反问。
“什么我什么意思?就随口这么一说啊……”
夕颜睇贺术础一眼不说话,他要装傻就由得他装吧。
贺术础见夕颜不追他话只端了茶细品,反倒自己不自在了。也端起茶盏来假意喝了几口,又向夕颜道:“你与二哥好像很谈得来……”
夕颜仍旧垂着目品茶,随口一答:“是啊,怎么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
“一样啊,就是他走南闯北的那些见闻和趣事啊,你们一起不是也聊这些?”
“就这些?”
“是啊,不然还能聊什么?他是男人,而且是你哥哥,难道我还能跟他聊什么别的话题?”
“哦……你们会说起我吗?”
“有时候会啊,怎么了?”
“没……”
轻扫了贺术础明显仍有不甘的脸一眼,夕颜悄悄勾了唇角:她是才知道他这么爱吃醋!“怎么了?还有什么想问?”
就如怕被看穿心思的孩子,贺术础立时辩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夕颜点头:“是啊是啊,你只是随便问问。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交代一下我每天都见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这个台阶够下了吧?
“我没这么想……你也不必。”
“真的?那我不说了。”端茶再喝,“今儿这茶不错,哪儿来的?”
“先才父王叫人送来的……”
“哦,不错。”
“嗯……”
再扫了贺术础一眼,那憋闷的神情实在让她好想笑。朝一旁也是含着笑意的冬儿打了个眼色,冬儿会意,便领着门旁几个婢女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