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锡岩也不与半夏打招呼,就往呼喊声处快跑几步后腾空急速掠过天师浮图。半夏这厢思索着他说的中毒的可能性,身边熬着的药罐子咕噜咕噜冒着泡,无奈自己医术尚浅,并未找出什么头绪,听闻打斗声才回过神来。
只见三五个肥头大汉围着骆锡岩,正北的那人被骆锡岩提了拳头,迎面一拳就打趴下。其他人也被简单的招式制服住。骆锡岩看他们都是三脚猫功夫,便也不加以内力,不然这几人哪有命可活。几人倒地闷哼着,骆锡岩看见扒紧门帘的中年女子,想来刚听到的哭喊声便是她发出的,那女子单薄的怀里护着一个孱弱少年。
骆锡岩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嫂,发生了什么事?”中年女子道:“这几个歹人趁我当家的患病去世,我们母子两人孤苦无依,便来我家店里抢夺财物。多谢少侠仗义相救……”这女子说罢抬起脸看向骆锡岩作势要起身行礼道谢。这女子虽然年近中年,但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韵,云髻高挽,虽凌乱,但可见家境定是不差。只可惜,女子脸色蜡黄,耳根处点点红疹,云袖下的一双手也是红肿溃烂不堪。骆锡岩此时已明了,便和女子客气了几句,转向那几个大汉。
大汉们见他走来,慌乱起身跪地连连叫饶道:“少侠饶命,饶命……”骆锡岩看他们并无武功,但见他们浓眉粗犷,倒也不似纯良之人。便道:“欺负妇孺算什么好汉,饶不饶命倒要看你们的表现,我且问你们,是不是那城东劈山寨的小贼们?”
昨日骆锡岩赶路时看那寨子里炊烟四起,还有几人提了酒往寨子里赶。当下心中就疑惑,这寨子和离远城这么近,没有离远城怪病连连,而这寨子却一片繁盛之景的道理啊。那几个大汉听了这话,互相看了几眼,也不狡辩了,老老实实的应了几声。骆锡岩又问道:“这城中起怪病的时候,你们寨子里的都在干些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少侠定是怀疑了,头磕的又响又实诚:“少侠明察啊,我们兄弟虽说不是好人,但这取人性命的事,我们万万是做不来的。平日里,也只是盗些钱财。直到城中好多人患上怪病,我们才敢在白日出来行动啊……”
骆锡岩一听,顿时怒了,就抬腿往那个说话胖子身上踹了一脚,用了些力道。那胖子翻倒在地,又滚了几圈,捂着肚子也不敢吭声,其他人赶忙去扶,又一起跪地:“我们说的都是实情,求大侠饶命。大侠若是肯放过我们这回,我们定改邪归正····”
骆锡岩看他们也不像下毒之人,可能只是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那一脚下的并不太重,只是让他痛上几天,装着恶狠狠道:“我就在这城中守着,限你们两日内把盗来的财物送到各家,若是晚了,到时取了你们的性命也不迟,快滚。”那几人道了谢,哪里还敢耽搁,就要屁滚尿流的走。
这时,那个孱弱少年出言道:“慢着,若那失窃家中……唉……已无人在,就去助了乞儿,或是救济其他贫寒人家。另外,现正值春耕····咳咳咳咳咳……”少年捂嘴咳了起来,那几人赶紧说:“是是是,小公子,我们这就照办,等下背了锄头便下地干活。走,快走啊……”几人招呼相互搀着走远了。
骆锡岩见那女子病重,好心道:“大嫂,你看不远处的棚子,那里有个好心的大夫,你这手……”那女子不及骆锡岩说完便道了谢,少年搀着她就进了屋。骆锡岩挠挠头,心道这人真怪,不过,既然她不愿去瞧病,自己也奈何不了,只得摇着头作罢。
街上没有人了,城里空荡荡的,一眼都能看见街底。骆锡岩心里也有点伤感,他记得离远城是靠着香料出名,远近皆知,城里几乎每户都会制作点祖传的独特香料,销往别处,有的富贵人家还专门来寻,所以城里人的日子过得都丰厚。他正想着,一回头便看着那边半夏冲他挥着条抹布,贯墨也从从屋内出来了,骆锡岩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半夏揶揄道:“少侠,听说你刚端了一个寨子的恶人?”骆锡岩讪笑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