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瑶蓉都没再出现,仿佛她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似的。

安霁云并没怎么在意,在他心中,等待晓玲平安无事的醒来才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他已经从瑶蓉那里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不能再奢求太多。

做人必须要懂得知足,不能过于太贪心,否则,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因此,这三天以来,安霁云除了守候在江晓玲的竹屋内,随时关注她的情况外,就是研究推演那篇‘炼筋锻骨诀’了。

虽然对于瑶蓉来说,这篇纯锻体的法门很是浅显易懂,但对安霁云这个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门外汉而言,确是有一些难度了。

研究了几日,他只觉头脑发胀,根本无法做到融会贯通。

这法诀的字里行间中,处处透着生涩,内中含义更是琢磨不定。

那些对骨骼之类的描述还好,与他所知,相差无几。

可接下来轮到什么窍穴啊、筋络啊,他整个人就蒙了。

那都是一堆他闻所未闻的陌生名词,完全无从下手。

这就好比让一个没有学过古文的现代人,去翻译年代久远的古书文献,即便认识上面的字,也完全弄不懂其中的意思,是一样的道理。

而那瑶蓉是什么出身?

虽幼年在凡间摸爬滚打,但被其师伯带入宗门后,便一直接触修真界的事情。

加之她本就是一块修道的良材美玉,灵根资质极佳,本身悟性又高,再经过数百年的潜修,修为稳步臻至半步化神,其间什么样的艰涩法诀无从见识过?

就算是那讲述大道本质,晦涩难懂的天书残卷,她亦有幸观之一二,并从中获益匪浅。

更别提,这仅仅是一篇纯锻体的法门,又岂能难得住深具慧根的她?

尽管之前,那位瑶蓉前辈曾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随时向她请教,但这法诀中他有太多的不明之处,这要从何问起是好?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时,安霁云总要忍不住轻叹口气,然后便是伸出双手轻轻揉下两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若非心中有明悟,他与那位前辈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修行功法上肯定存在着极大的差异,那他真要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分析理解能力,是否完全退化掉了。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一天,这日正值晌午时分,躺在竹床上的江晓玲,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盘膝坐在竹叶莆团上,正在闭目冥思的安霁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看向竹床,眉目间透出一股惊喜之色,说道,“晓玲,你醒了?”

他语音未落,人已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赶至竹床前。

江晓玲缓缓睁开眼睛,可还不及完全张开,又很快虚眯起来。

太长时间没接到触外界的自然光线,令她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强烈的明暗变化。

而当听到那熟悉而又令她怦然心动的声音时,江晓玲不由偏了下头,眼睛不由自主的寻找起安霁云的身影。

当发现他站就在自己的床边时,便边喊着他的名字,边尝试着坐起身来。

只是,那养魂丹虽医好她神魂上的伤患,但毕竟休养的时日尚短,体力还无法完全恢复。

安霁云见她动作吃力,便知她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急忙伸手扶她起来。

“晓玲,你才刚醒,还不能做太过剧烈的活动!”他生怕她再有所闪失,不由边温声说教,边拿起松软的枕头放在她身后当靠背。

江晓玲背倚着枕头,感受着他言行举止间流露出的浓浓关心与体贴,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甜蜜之意,俏脸上亦浮现出几丝笑容,说道,“霁云,我没事,真的,别担心,我的身体可没有那么脆弱。”

“还说没事,你现在连起个床,都这么吃力,可见你并没全好,还须要多多休息,把身体完全养好才行!”安霁云边说边摇头,显然即使有那位前辈的保证,他还不能完全放心。

此时的安霁云一点也不复初见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个性,有的则是更多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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