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回应他的话,白婴带着一点困惑的声音响起——
“8,9……1,5,6,7……2,3,4。”
“这是第一组?”
“……是。”
随着第八组数字报出时,周围的黑衣人脸上也慢慢浮现出激动的神色,三个银灰色的匣子周围明显出现了一丝粘稠的感觉,周围出现了一圈不太规则的蓝色光圈,那蓝光里的温度明显低很多,而且还在不断变冷,他们不禁都向匣子周围迈了一步。
威茨曼指挥道:“把她推远点,她会说得更快一些,马上全世界都能有我们带领着跨入新时代了。”
最后一个黑衣人有些粗暴地把白婴的轮椅一直推到了实验室的门边,又立刻折回来走到银灰色的匣子散出的蓝光范围。
白婴的声音并没有停,还在低着头喃喃着一组一组的数字,到了第十三组时,她的声音顿了一下。
“第十三组呢,还有九个,最后九个是什么?”
那边急切的声音传过来,白婴略有些困惑地反问回去:“这是……赫尔曼的遗言?”
“是的,是我叔叔的遗言,他最后让你输入了什么数字?”
“最后?”白婴偏着头闭上眼睛,迟疑了许久,门外的走廊上电梯铃声忽然和一些杂沓的脚步声忽然由远至近地响了起来。
威茨曼急切道:“快!”
“哦……”白婴似乎终于回忆起来了,答道:“1,7,5……8,2,4,1,3……”
门外的脚步声似乎离这里十米不到了,几乎是白婴念一个数字威茨曼就按一个数字,几乎是吼道:“还有一个!”
“九。”
威茨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9和启动键同时按了下去,这之后才觉得白婴的声调有点不对,猛地抬头,只看见白婴像是在看着一群死物一样看着他们。
她笑着对他们比了个口型——
“后会无期。”
蓝光蓦然扩大,连同他们身边的桌椅和空气一并在所及的不规则光圈范围内被‘切割’走,原地只飘落了两张因为气压突然变动而飞落的纸片。
身后实验室的门蓦然被撞开,两侧冲进来十来个便衣,却什么都没看到,都不禁疑惑地看向白婴。
“都出去。”
白婴听到了安琢那带着明显隐怒情绪的声音,随着左右的便衣带着疑惑慢慢退出去,轮椅被转了过来。
“刚刚到底怎么了?”
白婴这才发现安琢没戴眼镜的时候,眼仁的颜色不一样,一只是蓝色的,另外一只她熟悉——完全就是纯种天妖沸血状态时的赤红色。
“你眼睛怎么跟波斯猫似的?”
“别转移话题,我看到监控里有可疑人员把你带走了,你发觉了为什么不呼救?”
“这儿是医院,把事儿闹大了你们也难做吧。”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白婴把手里的指甲剪顺手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随意道:“我现在之觉得我最危险……小场面,不值一提。”
又来了……白氏盲目自信综合症。
“……我会去查你轮椅上的录音的。”
白婴抬头横了他一眼:“我还有没有点*权?”
“你的*权我先代管,现在你给我回疗养部去。”
“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晚上能吃牛肉肠粉和糖卷果吗?”
“不能,你只能吃流食。”
“嘁。”
……
白婴回到孟舟所在的病房时,明显可以看到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刚刚没热水了,和护士多聊了一会儿。”白婴这样轻描淡写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又问旁边正在被孟舟用一种防备的目光洗礼的安琢:“下个月我弟能出院吗?”
“一般是三十天左右,不过他排异性很低,大概二十天就能下床了……学校差不多联系好了,你决定。”
白婴颇有几分家长的气势地审视了他选的两所高中,道:“a高是我母校,二世祖太多容易出校园暴力事件,小舟大病初愈,这地方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