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想，他现在都只用这种表情对自己了吗？那种冷漠的、疏离的、与你无关的表情。
“林小姐你好，谢谢你的配合。”
“应该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李女士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她从我这里离开。”
“她来找过你？”
“是，一个星期前，她来找我，然后就住在我这儿。”
来调查的警察互相看了看，做了记录，接着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不正常的地方？”露华停下来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她第二天还出去逛了街，买了成套的衣服回来，包装袋还在垃圾堆那边呢。”
“买衣服？用的谁的卡？”
“她自己的啊，向先生有钱，太太又不缺钱，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露华表示疑惑，一抬头发现站在窗边的唐百川的目光定定地停在她身上，顿时整个人就僵住了。
唐百川的目光……
露华试图动动自己僵硬的肢体，但是发现效用不大。
“没什么问题，哦，继续问了，她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吗？”
露华想笑，发现脸部肌肉也有点僵，“当然……”
“当然不是！”之前一直站在旁边的赵询忽然插了过来，这次他的动作有点大，竟然一把揽住露华，轻轻把她提起来，然后自己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最后把露华放在自己的腿上。那姿态，就是那种让露华分分钟想掐死他的抱法。
“我女朋友当然想让她继续呆着，但是都是男人，你们知道，总有些不方便对不对？”赵询这副涎皮赖脸的模样让露华当即回了他一巴掌，当然，这一巴掌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拍在胸膛上的，这在外人看来，坐实了小两口的身份。
那边，唐百川的脸色又暗了暗。
“别胡说，太太她是……总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混蛋呢！”露华终于从他怀里挣了起来，她气死了赵询这幅模样，起身后还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赵询对对面警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擦！感情赵询才是一块牛皮糖，说好的文质彬彬呢？
露华赌气坐到沙发另一边，同时瞄了一眼窗户的位置。
“请问一下，太太失踪有别的线索了吗？我这些年受她的照顾，就像家人一样，不然她也不会住在我家了，现在人刚走就失踪了，我……”
露华欲言又止，两个警察都是聪明人，笑了笑，说了两句客套话也就过了。
露华什么讯息都没得到，眼睁睁看着唐百川跟警察出去了。她当然觉得他出现在这儿有些奇怪，但是不会多想。
赵询看人都走了，自己过去关了门。
“好了？”
露华白了他一眼，自己回去在沙发上坐下。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赵询也不生气，这一刻倒像个绅士了。
“没，我只是帮你。”
“帮我？”
“你对事情很执拗，对感情却优柔寡断。”
“你！”
赵询走过去一副我给你松松筋骨的样子，露华的气又憋了回去。当然她知道赵询说得其实有几分道理，唐百川在这儿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谎也撒得很拙劣，大概唐百川早看出来了吧。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跟向仁死斗到底，但是，露华，朋友一场，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斗败向仁，最好跟唐百川划清界限。”
露华怔住，这个敬告太直白。可以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跟她说话。
“不呢？”
赵询耸耸肩，“我多管闲事而已。”
他这种从严肃刹那间转换到无所谓的态度让露华一时无所适从，但是她的理智知道，赵询说得都是对的。心慌意乱的模样真不像她，露华心里想着，慢慢踱步到窗前，也就是这一下，让她再次怔住。
她呆在那儿，看着楼下的人拿出手机来，过了几秒钟，她的手机铃音响了。
“下来。”直白的不近人情的命令，她甚至能联想到刚才唐百川站在那儿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