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听言，浑身一颤，那眼里满是震惊，似乎是没想到往日说话细声细气的姐姐会跟他说如此狠的话。
“我……”
“你难道忘记了，从来我们都不是主子！”桑梓不等他将话说完，继续言道，“我们为人疼，为人宠，那是因为父母，祖父皆在，可他们上边还是有主子，如此，我们于王爷来说也不过是个下人，你……难道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是你觉得夫人太好说话，所以顺杆子爬了？”
桑葚愣着了，他……其实知道自己是下人的。
或许……或许真如姐姐所言，他是见她太好说话，所以一直都是横着来，一口一个老女人，一口一个丑女人，甚至……谁让她都没怎么生气，这一次……应该算是最冷的一次了。
“我……我答应，”他的神色不停地闪烁着，纠结了好久后，终是吐出了一句话，“但只能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真？”边子期眸色微闪，“要是答应后，做出的事情是反着来，那么……我就真的不与你废话了。”
桑葚点点头：“当真，一切听凭夫人的吩咐。”
见此，她便是收起了手，眸光又一次变得柔和起来，看了眼他泛红的面颊和微垂的眼眸，不急不慢道：“把你曾在家里见到过的贵客都画下来，不要有遗漏。”
“只是我见到过的？”
“你难道还能画你没见到过的？”她回了他一句，怎么这傲娇少年一瞬间傻蛋了？
桑葚摇摇头：“不能，但……就算见到过的，我可能也未必画得很像，有些人的轮廓已经模糊了。”
“无妨，能画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她放缓声音慢悠悠的回道，“但不许糊弄我，不然饿你个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