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烟雾缭绕中,这两年来衰老得厉害的柳伯涛被二手烟刺激得连声咳嗽。
“哐当。”人高马大的柳仲泽站起身打开窗户,“行了,你们俩少抽一点。”
柳叔瀚闻言一把操过桌上的烟灰缸,边碾烟头边怒声道,“老大,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相文那小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当不当自己是柳家子孙了!”
“老三!”柳仲泽横了柳叔瀚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柳叔瀚瞪起铜铃大的牛眼,“老四千叮呤万嘱咐让他回国前先告知一声,结果呢?偷偷跟阿武碰下头便回桃源了,他还有没有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张灵松对他不薄,难道我们就亏待他了?我这就把老五叫来,你们别拦着我!”
“行了!”见柳叔瀚越说越不像话,柳伯涛出声喝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影片明天就要上映,你自己注意点。老四,你再打个电话给相文,让他尽快出面澄清一下。”
柳季鸿答应一声走出书房,五分钟后又一脸无奈的返回座位上。
房内三人齐齐看向柳季鸿,“相文怎么说?”
柳季鸿摇摇头,苦笑道,“他说不用大惊小怪,这种子虚乌有的小道消息影响不了票房,让我们不必在意。”
“岂有此理!”柳叔瀚大怒,“我找老五去!”
“老三!”见柳叔瀚摔门而出,柳伯涛急忙招呼柳仲泽和柳季鸿,“快跟上去!”
夕阳光线透过窗户缝隙把书桌一角染得金黄而又富有光泽,书桌后面,墙壁上柳家祖传的老钟在滴答滴答作响。
“唉……”数分钟的寂静之后,这间见证过柳家南迁并崛起的书房发出一道苍老而腐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