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郡城,繁华似锦,乃是天下重地之一。
聚义堂三楼上,王动安然就坐,品着小酒,坐听一众江湖中人高谈阔论。
江湖人谈论的事情自然脱不开江湖,议论的不外乎是那个帮派势力又扩张了,那个帮派什么时候给人剿灭了,又或者什么大门大派最近又出了多少杰出弟子,世家中近来又冒出了多少青年高手云云……
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定州武林近段时间的风云人物,多半是成名已久的上辈高手,什么“怒涛剑”张太冲连败黑山十九盗,黑煞教教主厉无风又扫灭了泾河派,太刀门,五湖教……一举将地盘又扩张了一倍以上等等。
当然也有说起新近崛起的年轻一代强者,其中有几个名字,王动有些熟悉,隐约记起在三河帮里听人提起过,不过这几人都离得阳虞郡太远,王动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其中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阴可人!
名字上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有着楚楚可怜之姿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还是个比女人更美更秀的男人。
王动之所以会关注这人,当然不是因为此人伪娘潜质,而是这人据说乃是阜阳阴家的公子。
阜阳,可不就是这儿吗?地头蛇啊,能不多给点关注么?
王动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近来也不知是天运已至,还是大势所趋,咱们定州武林可从来都没像这一阵子般热闹,不说那些成名的上一代高手纷纷现世,崭露绝艺!就说最近崛起的青年高手之多,那也是前所未有啊。”
一个酸秀才模样的中年人摆弄着一只判官笔,摇头晃脑的感叹起来,立即引起了许多人同意。
“确实如此,本来相比起其它各州,咱们定州武林是要逊色一些的,以往咱出了定州,见了他州武者,都有些抬不起头!这下子好了,年轻一辈一下子冒出如此之多的奇才,只待将来成长起来,咱们脸上啊也沾点光。”
一个大汉咽了口唾沫,显露出与有荣焉之色。
“咱们阜阳嘛,自是以阴可人公子独占鳌头,最为风骚,就是不知其它八郡里的青年一代孰强孰弱了……。”
……
酒酣耳热,酒楼里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王动见听不到更多的信息了,结账下楼,回到了三河帮的货船上。
“开船咯!”
下午两点左右,随着水手一声吆喝,帆布升起,王动等人再次。
夜幕降临时分,船行至万县,已到了泾河中游,再过一个县境,便可进入了绥阳郡内。
嗖嗖嗖!
一个个火把插在船头,照得甲板上亮堂堂如白昼一般,火油乃是秘制,倒也不虞为风所扑灭。
王动自船内钻出,走到甲板上透气,一股微凉的风吹拂过来,刮得人精神为之一震。
“好风!”
王动赞叹一声,走到船舷一边,哪里正站着一英姿飒爽的少女。
听得动静,丁璇回过头来,笑道:“第一次行船,感觉都是这样,一切都很新鲜,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奔涌的河流,大河滔滔,第一次发觉天地如此之广阔,壮丽!不过时间久了,你也就厌烦了。”
“切!说得好像你经验值爆棚似的,据我所知,你也不过出了七八次任务吧?”
王动走了过来,一边解下腰间的酒壶,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
丁璇闻到了酒味儿,鼻子轻轻皱了皱,哼道:“就知道你又去打酒喝了,你这个大酒鬼……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酒瘾……。”
“哥喝的不是酒,哥喝的是寂寞。”王动深沉无比的说。
“寂寞你个头啊。”丁璇又好气又好笑的骂了一句,旋即捂着鼻子:“离我远点儿,我最讨厌酒的味道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为何那么喜欢……。”
“你还小,太甜了,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王动轻描淡写的瞄了丁璇一眼,目光不着痕迹的自胸部往上,在丁璇还没发飙之前,迅速转变话题:“丁璇,唱首歌来听听吧!”
“嗯?!”丁璇一愣,捋了捋额间的秀发,笑道:“好啊,唱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