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倏然俯身,手指狠戾的攫住她的下颌,逼着苏墨看向自己,“别一副被强的样子,你他妈不享受就等着受苦。”
苏墨不语,只是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没什么让我享受的!裴琅,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强!”
那抹笑直直刺进裴琅心里,还有她话里的贬低之意,裴琅手指用力的几乎把她的下巴捏碎,脸上的表情阴的几乎滴水,这个女人当真是永远不懂得服软。
男人砰的甩开手,手里力道大的让苏墨身子整个滚了下,她的膝盖碰在床角边沿,鲜血一下子就渗透过纱布,苏墨疼的蜷起腿,身上冷汗淋淋,大口的喘着气平息突如其来的痛。
裴琅大步离开卧室,有气没处发的一下子把门摔的死响,他一张脸带着无比的阴暗出来别墅。
窗外,车灯把外面照的大片明亮,跑车发动的轰鸣声在暗夜里响的彻底,轰轰一阵子之后就窜出去,声音消失在窗外,黑暗也随着跑车的驶离再度压下来。
苏墨趴在床上抱着腿,一张明艳的小脸上这会儿却爬满了泪水。
她这样的故意激怒他得来的是加倍的惩罚,可是无妨,如果这样,能够让他从此腻味了,那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只是,这个男人,如此的精明,她只怕她恰好弄巧成拙。
跑车以极其猖狂的速度在飞速飚过,车窗全部摇下,呼啸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只割的面皮生疼,也让男人脑袋清醒了几分。裴琅一个转弯,车子猛的被刹住,车身停在大桥边缘,他猛的一掌击向方向盘,整个人透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烦躁。
他怕他要是再呆下去当真会把那女人掐死。
掏出烟点燃,男人放了放座椅,他头靠在座椅上,抬头就看到漫天星子。
一个晴朗干燥的天气,星光无限,却抹不掉心头无尽的烦躁和挫败,裴琅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每次遇上这个女人的事儿总也有让他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深吸口烟,吐出来时看着烟圈在空气里泯灭,这个季节,又是深夜,素来以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这会儿也陷入沉寂,只是城市的灯光落在水里,却是觉得无尽的繁华落尽后有一种景观的凄凉。
苏墨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早上,她揉揉眼睛,因为昨晚哭过,一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她爬下床来,脚沾地的时候挣的皮肉划开将要结疤的地方有点儿疼,苏墨蹙着眉心缓了缓,她走进浴室简单把自己洗刷了一遍。
镜子里照着她一双核桃眼,苏墨哀嚎一声,这样儿也甭出去见人了。
她去冰箱取了冰块裹着毛巾敷在眼皮上,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吓了苏墨一跳,她急忙的看过去。
苏墨纠结着要不要去接听的时候,铃声戛然而止,还没等苏墨松一口气,铃声再度大作,有种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想了想还是过去接了起来。
“喂,你好。”
那边静了半晌,苏墨拿开听筒看了眼,再度贴在耳朵上。
“阿琅呢?”对面传来一个女声。
苏墨顿了顿,“他不在。”
对面沉默了半响,“那你是谁?现在才七点不到,不要告诉我他去上班了。”
声音显然带着质问,苏墨最是受不得这样的说话,她蹙蹙眉心,“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反正这里没人。”
“你是钟点工?”
“……”苏墨默,钟点工也比她自由。
苏墨琢磨着要不要给季沐媛去个电话请假,今儿这样子是指定没办法见人了,腿也不利索。
裴琅出出进进好几次,视线落在苏墨的座位上,虽然仿佛是不经意的扫过去,但是次数多了总也会引起注意。
季沐媛一脸诧异的看着裴琅,“苏墨今儿没来,也没请假,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男人冷着一张脸,“你问我我问谁去!”
口气还挺冲!
季沐媛笑笑,转身离开前顺便说,“她刚刚来电话了,说是摔着腿了,想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