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纪翊说的云淡风轻。
纪念皱着眉头:“也没擦药?”
纪翊解释:“一点小伤罢了,无所谓。”
纪念瞪他一眼:“如果不小心破伤风了怎么办?”
纪翊嗤笑:“你当我是你,弱不经风的?”
这时候竟然还取笑她?纪念没好气:“走走走,擦药去。”
消毒。
创可贴。
一切完成后,纪念才说:“纪翊,说实话,你是跟人打架了吧?嗯?”
她其实就是玩笑话,没想到纪翊当真“嗯”了一声,纪念愣了一下,随后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说:“哥哥,你今年二十八岁了!还跟人打架?”
纪翊扬眉,笑笑,然后说:“我上一次打架是跟谁还记得吗?”
纪念把药箱收起来,抿了抿唇,轻叹一声,说:“记得,蒋兆东。”
那次是为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她过生日,二十岁生日。
蒋兆东答应她要陪她过生日来着,她穿着漂亮的新裙子,满怀期待的在约好的广场,结果,他没来。
她等了一夜,一直不敢离开,就怕万一他来了,找不到自己。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那晚,风很大,很冷,冷得她直发抖。
第二天,感冒,发烧,肺炎。
她不肯吃药,罗芸很生气,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
罗芸又教育她,应该如何讨蒋兆东的欢心,如何嫁进蒋家。
她听着就觉得心烦意乱,人家见都不肯见她。
她哭了很久,病情更严重。
蒋兆东终于来看她,却不是一个人。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宋紫釉。
蒋兆东把水果篮放在茶几上,那是她最爱吃的芒果,蒋兆东说:“那晚没能给你庆祝生日,很抱歉。”
其实那个时候,蒋兆东对她的态度,远不像三年后那般恶劣,顶多算是不喜欢也不讨厌的状态。
她那时候多傻呀,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开心的做起来,去拉他的衣袖,他想都没想,就躲开了,她尴尬的愣在那里,呆了两秒后,还自以为缓和气氛的问:“柚子,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呀?在路上碰到的?”
宋紫釉没开口,倒是蒋兆东,缓缓牵起宋紫釉的手,说:“她跟我一起来的。”
纪念惊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舌尖发苦。好朋友找到幸福,她应该祝福不是么?可为什么宋紫釉偏偏找了蒋兆东?就在几天前,她记得,宋紫釉还说呢,念念,你和蒋兆东是郎才女貌,所以呀,你不要妄自菲薄,爱了就尽管去追好了!
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她想要下床,可是几天没怎么进食,全身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宋紫釉贴心的去扶她,关切道:“念念,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纪念嘴唇泛白,说话时笑容极其不自在:“我没事,我想去洗手间罢了。”
宋紫釉说:“我扶你过去吧,你现在身体这么弱,哪走得了几步路。”
她点点头,笑容苦涩。
从洗手间出来,她洗手,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笑容一看就假到不行,能骗得了谁?
反观宋紫釉,虽然眼睛里有抱歉,但更多的是幸福,难以掩饰的幸福。
她应该……很爱蒋兆东吧?
为什么……一直没发现呢?
宋紫釉给她纸巾擦手,纪念说:“谢谢。”
宋紫釉却说:“对不起。”
纪念笑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用跟我道歉。”
宋紫釉轻咬下唇,似乎是难以启齿,十分为难的说:“你过生日那晚,我突然间胃疼,兆东哥他送我到医院,照顾了我一晚上。所以……才没能赶过去给你庆祝生日。念念,真对不起……”
原来如此啊。
她肺炎住院,他在照顾别的女人。
那一刻,纪念才明白,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蒋兆东而言是不一样的,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