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习惯性地就鼓起嘴往他的膝盖处吹了两下。吹完后李绮橙就后悔了,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头顶看,那表情下流得很。
她的耳根子又开始泛红,这次连带着脖子甚至更下面都变得绯红绯红,一片盎然春意。李绮橙收拾好东西,动作局促地用手捋了捋发丝,慌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去洗手。
“唔……”
一声暧昧而模糊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她好奇地转过身,手上的药吓得跌落在地上。
棉签尽数散开,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朝床上看去,一个大包在男人重点部位凸起,耀武扬威地撑起了小帐篷!
李绮橙都成年这么久了,还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自然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底下的血液都窜到头顶,她转头就往外面跑。
屋内只剩席晔一个人。
他脸色也带了薄薄的红晕,盯着那小山包看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这才满意地笑了。不知为何,席晔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起来……
“呵。”
没过多久,他褪下最后一丝屏障,单手握住那玩意儿,开始撸动起来……
***
半个小时后,席晔清清爽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李绮橙正好洗完澡出来,见到他,下意识就往那地方看去。
还好下去了。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拿了毛巾擦头发,准备去和儿子睡一间房。
席晔走过去拦住她,眼神晴空一片,和那山里的清泉一样醉人。他脸上还有残留了些红晕,李绮橙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东西弄下去的,见到他那双修长的手,当即脸红了。
“李绮橙,你脸红什么?男人这样很正常,我又不是废人。”他得意地说。
她觉得他语气有些怪,像是得到玩具就可以出来炫耀的小学生。李绮橙认定他就是种猪,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不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今天还没做什么他就这样了,以往两人还睡在一起,他都没这么激烈。
受刺激了吧,这男人。她不理会他,越过他要往对面的房间走。
“李绮橙,今晚陪我睡。”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绮橙停下脚步,几秒后又往前走。她又不是陪睡的。
他愈发膨胀,竟然一瘸一拐地越到她身前,“你陪我睡,我伤口不好弄。”
她被他缠得烦了,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骗子!
“我是真的疼。”他指了指背部和膝盖,“骨头都快散了。”
“……”
“一人一床被子。”
“……”
“我不碰你。只是晚上若是出事有个人照应。”他端详着她的面部表情,故意激她,“你比儿子还幼稚。”
听到这话,李绮橙终于松下来。她看了他一眼,走进房间里,去衣橱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好。
席晔一路跟着她,在卧室门口站了会儿,又往浴室去了。
这厢,正在收拾床的李绮橙无意间看见脚边垃圾桶里的纸巾。她现在笃定他在这张床上干过那档子事儿了。这下,李绮橙连闻着空气的味道都有点别扭。
总觉得有淡淡的膻腥味儿……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这些想法甩出去。
席晔洗漱完毕就进卧室了。他瞥了眼她脚步的垃圾桶,见她神情木木地站在床边,就知道这小哑巴又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戳穿,脱了衣服就上床。由于背部伤得最重,席晔只好趴着睡。春天虽说没了那渗到骨子里的寒,却是最容易受凉的时候。李绮橙见他裸着个上身,便把旁边的薄被拖过来,替他盖上。
手还没撤回去,就被男人给捉住。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吻了下,低笑:“傻妞。”
这么容易就受骗上当了。
她讪讪地抽回自己的手,往床边挪了些,扯过被子盖上。李绮橙翻了个身,心想他现在身上有伤,应该不会做出逾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