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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郎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喝干一大碗茶水,仰身躺在砖地上,直叹这地儿太凉快。

“后来呢?可是查出是谁在做怪。”尚坤关心后面的进程。

白五郎摇头,从怀里取出书信交到尚坤手上,缩手缩脚躲到屋角,远离屋正中的郎君。

他奇怪的动作引起屋里另一个人的注意,尚显皱眉,十分不解白五郎的举动。

白五郎清秀的面孔拧成一团,杀鸡抹脖子告诫同伴离郎君远一点,手指着天空示意。

天上能有什么?尚显一头雾水,也抬眼望去,除了当空的太阳,碧空如洗,见不到一丝云彩。

太阳,他是说尚召阳,尚显恍然大悟。

说来迟,尚坤一掌拍碎眼前的桌案,木屑四溅,散落一地凌乱,他紧握着手里的信纸扭头,杀气腾腾奔到白五郎面前,目现赤火逼问:“你说,尚召阳好端端的怎么能出京,还要来凉州城。”

面对高出多半个头的郎君,白五郎缩得更矮,抖抖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的……也不知,临出京时,听说……国公府里做此打算,老国公理好行装就,就在小的身后出京。”

“阿爹呢?”尚坤怒火中烧,大吼一声。

白五郎索性溜坐到地上回话,陪着万分小心,“郎君不是不知道,国公爷也是老国公的儿子,父子纲常,他不得不听老国公的。何况,老国公节食数日,人已经瘦得没形,只提出一件事要去塞外寻回先祖的遗骸,国公爷他……”

阿爹没理由拒绝,尚坤浑身血气涌到头顶,头痛欲裂,双手捂住着两旁的太阳穴,表情痛楚。

见情形不对,尚显挤眼色让白五郎快溜,自己则紧随着出了屋子,紧紧和上门扇,守在廊下不许任何人靠近。

白五郎吓得软成一滩泥,伏在台阶上大喘气。尚显满腔愤慨无处发泄,握紧拳手远望城外的雪顶山脉。

眼看着郎君一年比一年要好,自阿圆进府,很少见到他发作,也是转眼间要当父亲。

尚显真心为郎君高兴,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和子君的友谊,和阿圆。他不后悔当初做的事,相信以他的眼光挑中的人,定会引起郎君留心注意。

可尚召阳一日不死,阴魂不散萦绕在郎君的心底,揭起来就要发作。

他笔直挺立在台阶下,打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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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白五郎从京城回来,带来两位公主的赏赐共十几大车,如水般的好东西齐堆到忆君屋中院落,她迟迟等不到尚坤露面,心里难免着急。

浅海裳色襦裙下面,小腹微微隆起,忆君扶着腰巡视桌上堆的金银玉器,听说有一对玉虎头是尚坤小时候把玩过的,她生出兴致,拿在手里反复看。

前几天,她惊奇地发现不再怕闻桃花的味道,让婢女们折了数枝桃花插在宝瓶里,放在临窗的地方,满屋生香。

“阿苒,打发人去问郎君何时回来,就说我等着他用饭。”她独留下那对润泽的玉虎头,挥手命人收拾其余的东西入库。

“奴知道了”,阿苒边收起一匣子明晃晃的首饰,扭头吩咐一个小婢女到前面官署跑一趟。

不大一会功夫,那小婢女气喘吁吁回来,一脸不高兴,“奴去了,被昭武校尉挡在屋外,不让见郎君,他还说郎君有要事,不能陪夫人用晚饭,叫夫人别再等了。”

屋里的人齐道怪异,忆君也放下手里的玉虎头,追问小婢女一句,“外院还有谁在?郎君又与何人议事。”

小婢头摇头一问三不知,眼泪汪汪小声道,“奴没看清,昭武校尉赶着不让奴细瞧。”

阿宣首先笑起来,冲着忙碌的阿苒起哄,“阿苒姐姐,快去管好你家十六郎,夫人的人他也敢管,真是反了天。”

“他是郎君的亲卫,门都守不好成什么样子。”阿苒回击一句,转头对向忆君,陪笑道:“夫人莫急,奴这就过去,保准打探出准信。”

忆君摆手示意不用,自她怀孕,无论有多忙尚坤都要陪着她用饭,甚至有时候回后宅打个转报个道,也就去忙。今天不露面,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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