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慕小小又闯祸了,微微摇了摇头,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上出门穿的衣服。
慕小小不知道,他在这个浴池里面泡药浴的时候,从来都是穿着泳裤的,因为有旁人在。
他并不是个暴露狂。
身体原因,他每天都需要泡泡药浴。
覃天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一瞥眼看见旁边扔着的浴袍,莫名地有些失神。
他想起了慕小小刚才给他整理浴袍的情景。
她低着头的样儿,俨然就是一个最温柔的小妻子,替即将出门的丈夫整理行装。
他喜欢这种感觉。
可一想到慕小小巴巴地跑过来,竟是跟他提离婚,心情又不那么明朗了。
她自打婚礼后,不是出门上班,就是躲在她那间小小的客房中,好容易露了面,竟敢跟他提离婚?
婚是她想离就能离的吗?
覃天走出浴室的门,不出意外地看见地上一片狼籍。好在舒涧已经把东西换得差不多了,所以掉到地上的东西不是易碎的瓷器,并没有摔坏。
看见他,正在整理东西的几个人均停下了手。
覃天问:“她撞到哪了?人有没有受伤?”
舒涧答道:“二少奶撞到这个架子上,撞到肩,应该没有受伤。”
于娟抿嘴笑着补充了一句:“肩是没受伤,不知道脚有没有受伤。”
“脚?怎么回事?”覃天问。
于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她刚才只顾着好玩,多了句嘴,真是太欠思虑了。
含糊其辞地回答:“二少奶撞了架子之后,东西掉下来,她不小心踩到了。”
覃天瞧见她的表情,再瞧见地上东西的位置,就知道她的回答不尽不实。估计慕小小不是不小心踩到,而是故意踩几脚来泄愤,结果愤没泄到,却把自己的脚伤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质疑于娟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交待说:“把所有这些金属摆件全都收起来吧,太硬了。”
覃天是很少改动屋子里的装饰的,今早却为了慕小小接连作了两次改动,这让舒涧等人都有些意外。
舒涧请示:“收了之后,换上哪些装饰品呢?”
覃天敲了敲额头,象是对这个问题也感到颇为头疼。
他想了一下说:“全部换上布偶和毛绒玩具,适合女孩子玩,不怕她摔坏,也不怕她受伤。把西楼所有的墙壁和家具都包上角,用软的防撞材料。地上全都铺上地毯,浴室也要全部铺上防滑地垫。”
舒涧等人又在心里发出一阵惊呼,二少对二少奶真是够纵容啊,从来没听说哪个男人如此宠爱一个女人。
“还有,”覃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把二少奶的东西全都搬到我房里来。她的身体已经养好了,从今天起,她跟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