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暗哑着嗓音质问。
水清岚很想否认，很想抵赖，但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覃天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地摇晃。
“你说啊，是不是？”
两行泪水顺着水清岚的脸颊流了下来，其实，她什么都不必说了，她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覃天摇晃着她质问，“为什么要骗我？”
“我，”水清岚哆嗦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我只是太爱你了，覃天，我，我太想回到我们的从前。对不起。”
她说完这些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象这样哭过，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过去，即使是那些被覃世欺负的日子，她也从来没有象这样哭过。
就好象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底深渊，而她正朝着深渊坠落。在她面前，只有绝望，没有希望。
她预感到，她要失去覃天了，永远永远失去他，再也没有得回他的希望。
覃天松开手，站直身，朝下俯视着她，看着她剧烈抖动的双肩，看着她胡乱颤动的头发。面前的水清岚，象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惹人生怜。
可是他却怜不起来。
他悲愤地叫：“为什么你要在小小面前说孩子是你的？你想破坏我们的关系？小小是你害死的，水清岚，你是杀人凶手。”
“你说什么？”水清岚猛地抬起头，“慕小小怎么会是我害死的？覃天，我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你，耍了一点女人都会耍的手腕而已。我什么都没有对慕小小做，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安。”
“我没有乱安罪名。”覃天看着她说，“你知道小小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去河边吗？因为她在跟我赌气。因为她听你说孩子是我的，她生我的气，才会偷偷躲开我，一个人跑到河边去。如果不是这个误会，我会陪在她身边，她怎么会出事？”
覃天痛苦抓住自己的头发，俯在阳台的栏杆上。
对于慕小小被害这件事，覃天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