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好一会，哑声问：“你刚才真的只是骗我的？小小真的，真的已经死了？”
慕雪霏回答他一声长叹。
覃天悲愤地问：“你是小小的母亲，为什么要帮这个害死小小的凶手？”
慕雪霏紧抿了下唇说：“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也很恨庄柳松，也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是我只能这样做。覃天，你可以答应我吗？”
“我，”覃天纠结了半天，模凌两可回答，“我再想想看。”
“好，你好好想想。在你做出最后的决定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先告诉我，不要提前采取行动。”慕雪霏交待。
她想，万一覃天太执着，非要找庄柳松算这个帐不可，她只好把慕小小的真相说出来了。
“我答应你。”这回覃天回答得很爽快。
“你发誓。”慕雪霏紧盯着覃天的眼睛说，“我不想你后悔。”
覃天沉吟了一下。
他本来想，他可以先去找庄柳松算帐，然后再告诉慕雪霏他的决定，以免慕雪霏帮着庄柳松。这并没有违背他的诺言。
可显然慕雪霏防着他这一点，所以才要他发誓。
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回答说：“我发誓，在我对庄柳松采取行动前一定先告诉你。”
他想，他真要做什么事，慕雪霏如何拦得住他？
慕雪霏这才放下心来，又开导了覃天几句，同兰清轩一道离开。
那天晚上，慕雪霏给慕小小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小小，你怎么想？要告诉覃天，你还在世的消息吗？”
慕小小半天不语，被慕雪霏再三逼问着，终于回答说：“妈，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呆会给你打电话。”
慕小小租住在一间小公寓里面。
这间小公寓既是她的居所，也是她的办公场所。
她在这儿重新开始她的事业，有赵汐影和池墨白的帮助，她很快就走上了正轨。
虽然事业还没有太大的发展，但养活自己至少是没有问题了。
为了不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取了个英文名字，lilly。
跟慕雪霏通过电话，慕小小坐在沙发上，目光缓缓逡巡着这间小公寓。
这是间一居室的小公寓，里面是卧室，外面这间客厅充作工作室。
缝纫机、熨烫板、电脑、模特还有挂在衣架上的成品半成品，就是这间屋子的所有。
这些日子，她刻意不去想覃天，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
她似乎已经从感情的泥沼中走了出来，生活波澜不惊。
而现在，慕雪霏的一通电话，如同一块巨石，一下子在她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波澜。
心底深处那些对覃天的所有感情似乎一骨脑儿被勾了起来了。
对他的爱，对他的思念，以及他带给她的所有纠结伤心难过，通通都撞到她面前。
她闭上眼睛，耳边似有微风吹过，风中带着覃天的气息。
她其实知道，她很想很想他，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陪伴。
她很想抓起电话，告诉慕雪霏，把她还在世的消息告诉覃天。
以覃天对她的感情，她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吧。
她睁开了眼睛，前方落地玻璃窗反射着室内的灯光，灯光中映照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水清岚的。
水清岚在镜中甜蜜地笑，手轻轻抚过她的小腹。
慕小小颓然坐倒。
“叮铃……”
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慕小小打起精神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池墨白站在门外，旁边放着几个绿色的大盆景。盆景的后面，站了两个人。
池墨白微笑说：“小小，你每天呆在室内，不肯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只好把新鲜空气给你带进来。”
慕小小心头一热，什么话也说不出，侧身放他进来。
池墨白便安排人把盆景搬进去，在客厅、阳台还有卧室都放上了绿色植物。
“谢谢你。”等到帮忙搬盆景的人走后，慕小小对池墨白说。
池墨白却没有象以往那样豪迈地说：“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