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覃天的回答又一次让她失望了。
覃天应声回答：“不会的，清岚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她不会在意这些。”
说完，他还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慕雪霏心头难过，却回了覃天一个微笑：“那就好。覃天，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过，不用管我。”
不等覃天回答，她转身离开了这幢房子。
她不敢再呆下去，再呆下去，她会失态，会让覃天起疑心。
既然覃天已经铁定了心把他未来的日子交给了水清岚，她可怜的小小只好暂时离开这儿，独自去疗伤了。
小小她再不能受刺激。
慕雪霏哪里知道，就在她走出大门的一瞬间，覃天的眼泪就从眼中流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让眼泪静静地流淌。
自从把慕小小安葬以后，他再没有流过泪。他把所有的眼泪都化作了仇恨，对凶手的仇恨。
而今晚，慕雪霏的离开，让他突然感到身上的某一部分被掏空了似的，好象慕雪霏带走的不仅仅是那些冰冷的证件，而是慕小小本人。
从此以后，慕小小真的要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吗？
覃天默默地站着，任由眼泪在脸上纵横冲刷，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费海默打来的电话。
费海默告诉他：“天哥，警方认为单凭两个无业游民的口头供述就抓庄柳松，证据不足，不肯抓人。”
“我马上就来。”
覃天擦掉眼泪，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重又充满了仇恨。
站在一旁惊讶地看着他流泪的于娟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好容易才扶着墙壁站稳。
覃天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
他来到警察局，同警方交涉。可即便是他亲自出马，警方也不肯拘捕庄柳松，只承诺把庄柳松作为一个调查的对象。
办理这个案件的纪鹏飞全程陪着覃天，苦口婆心向他述说他们的难处。
“覃天，我们得依法办事。口述无凭，我们找不到别的证据证明庄柳松有罪。别说庄柳松了，就是你送来的这两个人，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对尊夫人做了什么。就算他们那天有开过一辆卡车过去，也不能证明他们对尊夫人下过手。”
“你是说，就连这两个人你也打算放了？”覃天冷着声音问。
纪鹏飞无奈地摊摊手说：“放倒不至于，大概也关不了多久。我只能用盗窃卡车的罪行对他们进行处罚。这个处罚不会太重。覃天，说真的，要不是他们犯了盗窃罪，应该受到处罚，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倒咬一口，说你侵犯了他们的人身自由。”
覃天哼了一声。
纪鹏飞摸摸鼻子，面现为难之色。
“尊夫人的事，我只能说，我们会尽量去办理，我们会从庄柳松这个方向去着手调查。不过，我希望你先别惊动庄柳松，以免打草惊蛇。”
覃天又哼了一声。
“覃天，你生气也没有用啊，我已经跟你解释得够详细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至少目前是这样。”
“好吧，你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办理吧。”覃天起身告辞。
他知道纪鹏飞说的是真的，他们办案得讲证据，尤其是象这样重大的罪行，特别要慎之又慎，以免误伤好人。
纪鹏飞见他终于不再纠缠着这件事不放，紧绷的神情顿时松驰下来。
覃天走出警察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找证据很难，但是，警方需要证据，他不需要。
庄柳松很狡猾，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即便是警方确信他是杀人犯，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但是他可以，他不会被法律上的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着，他可以只凭自己的判断。
他会好好报复庄柳松的，而且会在最后的致命一击前好好地折磨折磨他。
临上车前，覃天吩咐紧跟在他身后的费海默：“调查清楚庄柳松开的那家《经尚》杂志社的经济状况，我需要掌握最详尽的商业资料。”
庄柳松不是贪钱吗？他不是因为钱因为攀高枝才抛弃慕小小母女吗？好，他就先把他的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