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分明是清醒的，却还是承认了这所有的事，都是他同意的，首肯的，甚至是纵容的。
楚晋阳看着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点点的陌生，还有不认同，心中如同被撕裂一般。
“那又怎样，天下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又更想在乎的事，雪妃如今是我的爱妃，我不许你们动她，还有，这次你私自带我出宫，我不怪你，但你终究不是楚国人，我们楚国的事，还是少管，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说着，楚晋阳站了起来，没再看其他人，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颜绯色突然起身，楚晋阳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身形是如何移动的，便瞧见他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伸出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限制了他的行动。
“哪能这么简单就让你离开。”颜绯色的声音尚且带着玩世不恭，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认真，同时，看了一旁坐着的月璃白。
后者深明其意，点头朝着雪颜说道：“雪颜，若是他这般执迷不悟下去，那咱们也不必再这么为他着想，直接拿他来救姬止澜就好。”
不等雪颜阻止，月璃白已经将话说了出来，雪颜闻言大吉，正要说完，那边楚晋阳已经回头看向月璃白：“姬止澜怎么了？”
“二哥，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雪颜大声道，生怕二哥会突然说出什么。
如果她说出来，她相信楚晋阳一定会同意，可是她心头怎么能安，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用自己的命去救别人，那根本不合算，况且，他跟姬止澜的关系并不好，若是楚晋阳同意，那也是为了她，她做不到。
见月璃白果然不再说话，楚晋阳扫了一圈，最后落到雪颜的脸上，苦笑：“怎么，现在我连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资格都没有了？”
楚晋阳的声音中透着萧瑟，更带着落幕，看向雪颜的眼瞳中满是绝望的色彩：“难怪我一直没有看到姬止澜在你身边，难怪凌域姓雪，可是他们都知道，唯独却将我蒙在鼓中，雪颜，是不是，我总是被你辜负，被你排除在心门之外的人！”
话音到最后，几近撕裂。
颜绯色原本按在他肩上的手也不忍落下，若是可以，他又何尝愿意牺牲楚晋阳，他甚至宁愿牺牲自己，只要她爱的女子能够得到幸福。
可是想到雪颜，他却不得不硬起心肠：“不错，这件事你确实不用知道，等到真的雪颜做好决定，不管你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
“哈哈，不用找，我就在楚宫，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来！”楚晋阳说完，径直离开。
雪颜原本强撑着的身子也突然虚脱一般地坐下，扶着桌子，一手发出剧烈地颤动。
她跟楚晋阳，怎么会突然成了这样，她分明不想的，可是她更加清楚，这一步，迟早是要走到的，就像楚晋阳跟姬止澜，她只能选择活一个。
“小链，你去保护他，确保他安全回宫，然后你就呆在他身边保护他吧。”雪颜有些虚弱地吩咐道。
小链依言抱着剑站起，朝着楚晋阳离开的地方追去。
“既然没有皇宫的人搜查，那他就没有事，你不用太过担心。”颜绯色安慰道。
“我知道，雪妃如今还没有完全把控朝廷，他暂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雪颜说着。
“雪颜，你是不是在怪二哥说了不该说的话，都是二哥不好。”月璃白看着这样的雪颜心中也不好受。
“二哥，你说什么傻话，就算不是你，他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早晚而已，而且，说与不说，事实本就是如此，他是能够救姬止澜的人，我独独瞒了他。”雪颜抿了抿干涩的唇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帮我照顾好孩子。”
几人目送她离开，月璃白有些黯然地坐下：“我们这样，对雪颜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对象是楚晋阳，她下不了手也是正常的。”
“正因为她下不了手，我们才要帮她，难道你想要让她知道她自己就能够救姬止澜的事，纸终究保不住火，为了保住她，也只能如此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天机镜开口道：“而且我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