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兰斯洛特笑了笑,但牙齿还是呲了一下,“好久没受过伤了,这种疼痛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说什么呢,啧,伤口还挺深。”乔尼想了想,掏出了一瓶翠绿色的药水,隔着衣服,尽数倒在兰斯洛特的伤口上,然后才释放了一个治疗轻伤,帮助伤口愈合,“这样就没事了。真是不小心啊。”
“你不也是。”兰斯洛特转过身来,目光爱怜,“你不去治一下伤吗?”
“没事。”乔尼微微笑道,“比着更重的伤我都受过。”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这种赤luo裸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你那样用治疗药水很浪费。”安迪幽幽地插了一句,“虽然是免费给你用的,但多少体谅一下吧?”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插什么嘴。”嘉兰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扎透的右手,说道,“就你最轻松,我们可都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
这倒是实话。远程武器无效,近战又没人敢主动靠近,安迪真是一点危险也没有。反倒是冲上去的那几人,乔尼就不用多说了,就算是看起来最为安逸的嘉兰,也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让人捅了脖子。
这可不好玩,尤其是那把匕首原本就是锥子的模样。嘉兰的护颈因为有一些艺术化的设计,并非光滑圆润。若是扎实在了,就真要出人命了,救都救不回来。
“别提你那把锥子了。”安迪随手从身旁收集起来的战利品里扔出一把短而尖锐的家伙,“这个根本就不是魔法武器,你就是让人那把锤子顶着你的铠甲砸也得砸上一会儿。”
“但我当时又不知道。”嘉兰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我还记得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关于艾丝翠儿的。”妮芙检查过所有人的伤势之后,叹了口气,“想不到……”
“算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乔尼面无表情,既不叹息,也不摇头,看起来很是平静,“人是会变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亲人遇害的事实。”
“但她竟然对你动手……”妮芙皱起了眉头,“对她来说,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难道不是吗?”
“一个会阻挠她‘复仇’的亲人?”乔尼笑了笑,“别去想了,我都已经不去想了。”
兰斯洛特轻轻拉起了乔尼的手,放在怀里。
“谢谢。”乔尼的眼中流露出一些温情,“我没事,真的。放心吧,我很迟钝的,这件事情得在一个多月后才能伤害到我……到时候,就让伤感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就连嘉兰的脸色都变了一变——这是……这是要杀死艾丝翠儿吗?
“虽然我很理解她的心情,但既然她已经对我举起了剑,难道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乔尼看出了众人脸上的神色,苦笑了一下,“仇恨啊……仇恨的力量,仇恨……”
“走吧。”乔尼摇了摇头,“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些什么事情呢。看看外边吧,被耽误的可不只是艾丝翠儿的复仇大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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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耽误的复仇大业,也不止是艾丝翠儿一个人的。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遥远的南方,奥芬巴赫子爵领地的主堡内的一所小屋子里,奥达拉.路德维希正在喝着闷酒。他摩挲着手上的一个木制的巨剑形制的挂件,不时啄上一口酒,龇牙咧嘴。
“费迪希尔……”奥达拉口中叹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从他当年得知了老师的死讯之后就一直困扰着他,一直到今天。
费迪希尔.雷耶克,奥赛丁人,现在的坦尼亚斯伯爵,艾尼迪亚方面军统帅。
“为什么……”奥达拉握紧了手中的挂件,却又不很用力,生怕不小心捏碎了它。然后,他脑袋一沉,倒在了桌上,打起鼾来。
屋外,一直听着墙根的奥芬巴赫和达芙妮终于松了口气,但随即满脸的忧虑。
“第几天了?”奥芬巴赫问道。
“从停战后的的第一个月开始就是这样了,谁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