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脸上的笑容敛去了，眼底掠过一丝犹豫，但只是一瞬间。
“殿下，你信佛么？”
朱平安表示完全不懂这话头是打那起的，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摇了下头：“不。”
孔方：“佛家讲缘，论果。如果有人在你穷困聊倒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人给了他一碗饭；如果有人送他去读书，助他去做官，你会怎么办呢？”
朱平安侧过头看着他，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曾对天起誓，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他。”
朱平安叹了口气：“你真傻。”
“算你说的对。”孔方哂了一声：“你贵为天潢贵胄，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境。”
朱平安：“那个要让你用一生报答的人，就是那个大当家。”
“不错，”孔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殿下真的是个聪明人。”
朱平安侧着头，默默的看着他，“刚死的毛一鹭的经历和你一样。”
孔方笑了：“殿下这是想点醒我，还是警醒我？”
朱平安没笑，淡淡道：“随你怎么想。”
孔方：“我和他不一样。”他转过身背对着朱平安：“他有野心，他觉得翅膀硬了想要自由，可是他太蠢了。”
朱平安有些意外：“你说他蠢？”
孔方回过头来：“确实是蠢，他都没有想过，能把他拉到这个地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此时此刻，朱平安第一次觉得震惊。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挂在任何人的嘴边，压在心上，却谁都不知道真面目的大当家，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会反叛他，所以我的下场注定和他不会一样。”
朱平安发现孔方此时眼底似含着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朱平安莫名有些心惊胆战。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殿下也有沉不住的一天啊——”孔方非常开心的笑了一笑：“到底要对你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殿下的是从现在开始，请你一定要配和我。如果这样，咱们这一路的行程就会非常的开心，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不过也没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