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州见赵天陷入沉思,以为是赞成自己的意见,追问道:“赵大人你三个月后真会率兵过来吗?”
赵天回道:“杜相之令谁敢不从?再者,赵某人从未打过诳语”
贺之州皱着眉毛:“这就怪了,赵大人既然明知率兵过来是送死何必还答应杜相?永平府的情况我多少也知晓一些,赵大人手下的都是乡军,可不比镇军,我那两千人马打没了朝廷会为我再补,难道你就舍得你那辛辛苦苦攒来的两千战马?”
赵天见贺之州如此直率,便回了句:“贺将军你不妨再想想,即便是镇军,杜相又怎会舍得往虎口里送?杜相心思缜密,用兵绝对不会那么唐突,大同府东部边境小的城池和要塞关口甚多且又与宣府相连,进可攻退可守,如有重兵把守,换做你是韩子民,你是死冲大同防线还是南下太原府?”
这一句话点醒了贺之州,“怪不得脱金宝主动率兵北上到太原府,原来是怕这儿个真若脱金宝与韩匪死拼而顶不住的话,那么赵大人你认为杜相会放弃太原府而不顾吗?”
赵天回道:“杜相绝不会放弃太原府,甚至会要南调大同府的兵马,不过那得要看韩匪兵锋的方向,到时候杜相也许另有安排”
贺之州还是有些懵,说道:“不管怎说,你我将来都有可能同现疆场,到时候我们可要相互照顾一番,你说呢赵大人?”
赵天就知道贺之州请喝茶就是这个意图,便回道:“那是自然,若你我两家相互呼应互为援军,多少都有些照应,对谁都有好处,赵某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