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唐怀锦面无表情,双手拢在宽袍大袖里,睨了赵芸一眼,“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别人?有那功夫,不如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提升自己的修为。面对一个小小的五级巅峰,也能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你不害臊,我还觉得丢脸呢。”
赵芸摸了摸鼻子,觉得申屠白这会儿跟吃了火药似的,无端的冒着火气,危险得很。可是,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摸两下又不会少两块肉。心里想着,她不自觉的瘪了瘪嘴,躬身道:“是徒儿没用,让师傅丢脸了。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国师大人对徒儿也是照顾有加……”
“赵姑娘你担心国师大人又没错,何必道歉?倒是申屠家主,您虽然是赵姑娘的师傅,但您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太不近人情了些?”安凤麓打断赵芸的话,盯着申屠白缓声开口。
申屠白眯起眼,打量了安凤麓两眼,唇角勾了勾,“你胆子不小。”
安凤麓面色不变,一点也不怯场的与他对视,“申屠家主夸奖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唇角抿着淡淡的微笑,申屠白也不接话,接着瞅了他两眼,就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到赵芸身上,“你觉得我管你太多了么?”
“不会。我知道师傅是为我好,我喜欢师傅管我。”赵芸忙不迭的摇头,认真又诚恳的说道。
申屠白目光流转,若有似无的瞥向安凤麓,继续开口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不近人情?”
“不觉得。”斩钉截铁的回答,赵芸这会儿就差指天发誓了。
满意的点头,申屠白这才重新看向安凤麓,似笑非笑道:“听见了?”申屠白的意思很明显,赵芸这个当事人都没意见,安凤麓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安凤麓眼神暗了暗,“听见了。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赵姑娘是申屠家主的徒弟,她自然是不敢忤逆您的。只是,在我看来,申屠家主的作为,实在与您的盛名不符。”赵芸是你申屠白的徒弟,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坏话?事实摆在眼前,以势压人,也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气短罢了。
“我记得,你与我徒儿不过刚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又会对她了解多少?申屠白深深看了安凤麓一眼,抿唇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以前有没有来过丰乐县?”
“申屠家主怎么会突然对我好奇起来?您不会是觉得我冒犯了您,心里不痛快吧?那可真是抱歉了,我这个人一向就是这个脾气,喜欢直言直语。”安凤麓奇怪的看他一眼,随即略带歉意的微微躬身。只是,那姿态,怎么看都不是抱歉的意思。
申屠白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掩住眼底的危险和暗芒,轻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冷香很特别,有点像我曾经养过的某种灵花。”
“是吗?不过,我从不熏香。或许是修炼灵力的时候,沾染上了一二。”安凤麓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异色,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和衣衫,复才抬起头来,神色坦然的微笑着回答。
申屠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再理会他,转头朝赵芸抬了抬好看的下巴,“傻了?去收拾东西。”
“啊?哦。”
赵芸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点头应下,便朝两人点了点头,抬脚离开。只是,在跨出院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依就停留在院子里的两人一眼。
安凤麓单方面针对申屠白。赵芸在他借题发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之前他明明没来过丰乐,也没见过申屠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且,安凤麓身上的那股冷香也很让她在意。在来的路上,她就闻到过不止一次。那味道很熟悉。不过,仔细去追寻的时候,又会消失无踪。本来,她还以为她搞错了。可申屠白都闻到了,那就不可能是她的问题。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