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妖被打得连她妈都快不认识时，金苹停了手，人鱼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时不时胸口浮动才能证明人鱼还活着。
妈个鸡，什么表兄妹关系，什么亲上加亲，老纸打得你像你表妹！
金苹站起来，把人鱼从头往下卷，连接尾巴时卷成了一个圈，再用捆灵绳捆着。就这么一团，金苹用力一脚踢得很远。
满地残骸瞬间消失，坡地还是原来的样子，草长得可以到小腿。
人鱼的话不能再信，在河边就说，过了河穿过树林就可以找到这场梦境的主魂，却是人鱼设计好的。假装她外婆，乱说一气，想想就觉得还没打够，如果时间充足，她一定会再回来，揍得人鱼喊她祖宗！
时间不够了，要先找到外婆！
金苹收拾心情，不被假外婆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正准备继续前行，金苹的头顶被摸了摸，她心里一紧，青诚并没有站在她身后，而老可爱的手没有那么大。
金苹往前小挪了一步，她的头顶又被摸了摸。
我擦！谁？又是谁？
双手护在头上，嘴巴张开骂人的话还没有出口，头上先传来和蔼的声音：“苹苹你都这么大了。”
青诚瞬移挡在金苹身前，戒备状态。
和蔼的声音说：“别怕，我是你外婆。”
青诚和金苹到处看，和蔼的声音说：“你们看不见我，之前你们遇到的那些，都是根据你们自己心里想过的人和事，让在夹缝中生存的妖怪们抓住机会，对你们进行干扰。”
金苹又回味起她娘跟她说过的：梦境里面虚就是实，实就是虚，你以为它是假的，它有时候却是真的，你以为它是真的，它有时候却是假的。真假难辨，全靠心去发现。
主魂，是无形的，但有意识。
“外婆，你真的是外婆吗？”金苹放下自己的手，微微扬起脸，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是的，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温度，这才是真正的长辈见到晚辈的爱怜之情。
“外婆，你在我身前吗？我能摸摸你吗？”金苹说，青诚往旁边站了一步，她闭上眼睛伸出手，手掌内什么都没有，但她真的感觉到了外婆的脸，开心地揉了揉，暖暖的，眼角还有鱼尾纹（啊喂，现在不是说鱼尾纹的时候吧！）……
老可爱翻着白眼：“你揉你外婆头发做什么？人家好好的发型，都被你给揉乱了。”
金苹收回自己的手，难怪觉得有细纹，原来是头发……
和蔼的声音说：“你看得见我？”
当然是问老可爱的，金苹就抢答了：“他活了几千年什么看不见，偷看女人洗澡是老手，人家胸口上的朱砂痣他都清楚的知道长在哪。”
这事儿青诚不清楚，是在凤凰城时，跟将军夫人撕逼时，陷害夫人的走狗朱妈妈用得计。
老可爱被揭短，老脸不好意思地红了：“跟你说了无数遍，我那是无意间路过，不是偷看。再说了，朱妈妈身上的不是朱砂痣，是普通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