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云舞算是给足了丫鬟鬼面子,办的十分圆满。
不过丫鬟鬼就是丫鬟鬼,可不会因为这就对她感恩戴德,大献殷勤。
她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无聊,聒噪,爱到处跑听各种小八卦。
对了,五月都过了一半了,她还穿起了貂皮大氅,整个人厚重严实的,云舞每次看到都热的喘不上气来。
貂皮大氅,确实是个玉碟藏起来了。
和丫鬟鬼说的一样,玉碟以为这都去投胎了,不要这么破费了,就把衣服塞了起来,打算到了第二年冬天,拆了做些领子袖子的,给姐妹们暖手。
云舞也没怎么责罚她,玉碟不是贪心她明白。
丫鬟鬼却气的不行,直说云舞调教无方,连个丫鬟都不听话。
云舞懒的鸟她,因为她知道,自己要真责罚玉碟,丫鬟鬼肯定又会出来阻止。
她就那脾气,云舞早拿捏的准准的。
如果,她八卦的个性能改改,那就更好了。
可惜,不可能。
这几天她天天往宫里跑,每天回来,都给云舞讲一堆乱七八糟东西。
什么这个宫女和那个太监对食了。
什么这个宫女偷了她主子耳环让家人送出宫卖了啊。
什么那个娘娘偷偷在吃可以让自己快速怀孕的药啊。
云舞听的头大。
不过云舞其实知道,她这么勤快的跑宫里,无疑还是为了一件事,她想知道唐婉儿更多的事情,她始终觉得,唐婉儿并非蛇蝎心肠,当年害死她家小姐的,另有其人。
这件事,她没再和云舞提起,大约是知道云舞不会帮忙。
云舞也没提起,因为她确实不想帮忙。
过去许多年了,根本不好查。
她不是完全那么不讲人情,丫鬟鬼走后,她心生想念,总想着或许能帮她做点什么,所有去过当年唐婉儿和简月如喝茶的那个茶楼,可是那么多客人,人家茶楼老板根本不记得有那两个人。
关键的人物,只有那两个埋葬简月如的人,可那两人是谁呢?
天不知道,地不知道,简月如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这件事,再这么查都根本是徒劳。
徒劳的事情,她不想做。
丫鬟鬼却不曾放弃。
不过她大概除了那堆乱七八糟的八卦和听墙角听来的那堆东西,应该也没查到一星半点。
这一日的早上,她就出去了。
云舞早饭吃完,她就回来了。
这速度,大概只去皇城跟脚下绕了一圈。
云舞调侃:“怎么就回来了,落东西了?”
“我能有什么东西,你以前烧给我的衣服,我走之前都分光了,就这一件貂皮大氅,你也不说给我弄身凉快些的,我这是死了,我要是活着,这样的天气穿这个,能把我悟出一身痱子。”
“我前天不说了要烧一套春装给你,是你自己说这貂皮你生前摸都没怎么摸过,想多穿几天过过瘾。”
“好吧好吧,是我说的。——我和你说,看到西华门有尸体抬出来,你知道是谁死了吗?”
“我怎么知道。”
太后她老人家都不爱看到她,云舞初一没进宫请安她老人家都没派人来说,这前两天刚过的十五,她照例没进宫,除了简鸿章罗嗦了两句,宫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掐指一算,上回进宫给太后添堵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进宫了,宫里头的事情往往密不透风的,谁晓得发生了什么。
丫鬟鬼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楚贵人死了。”
丫鬟鬼等着看云舞吃惊的表情,云舞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楚贵人是谁?”
丫鬟鬼等半天等到这么一句,又急又气:“你是猪脑子吗?算计人你头头是道,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往耳朵里去?”
“因为都是不值得听的话。”
丫鬟鬼冷哼:“行,那我就不说了。”
“行,那你就憋着。”
“你……”
好吧,丫鬟鬼认输了:“就是前几天我和你说的那个,怀了身孕,从美人晋为贵人的那个楚贵人。”
“贵人,西华门不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