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席城一怔,有些不解,“世尊?”
“是,世尊。”
苏莫言继续开口,似乎完全没看见她的不明所以。
花席想想了想。她和世尊的关系吗?
他屡次救她性命,不仅不求回报,还把她带在身边,没让她过四处流浪的日子,如此说来应该算是不错的吧。
“还好,不知驸马想问什么?”
花席城喝了一口茶水,手里的糕点也放了回去,坐直了身体等他开口。
直觉告诉她,苏莫言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会让她很吃惊。
果然,只见苏莫言听她的回答微微皱了眉,满脸不解的道:“那就奇怪了,姑娘既然同国师关系很好,为何当日姑娘被误认为偷了宝物,国师却下令不审问就对你用刑呢?”
一句话,让花席城手中茶杯‘碰’一声落到了石桌上。溅起的水花滚烫的落在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
世尊,国师,国师。世尊。
苏莫言这看似无意交换的称呼,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是说,世尊,就是当今轩辕的国师?”
花席城许久才问出这句话,苏莫言的话像一记重锤打在了她的心上,而他在她的话中一脸不解的点头更像是狠狠补了一刀,让花席城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席城姑娘难道不知道?”
苏莫言脸上的表情诧异,俨然为花席城竟然不知道世尊就是国师而惊讶,后者却哪里还能听的进去他的话。
花席城只觉得此刻全身如坠冰窖,心寒的她全身都打颤。
世尊是国师,国师是世尊,那日她亲口听行刑的侍卫说,那是国师的命令,那要对她用刑的人竟然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她在昏迷中似乎看到了他的身影,她还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出现的幻觉。现在想来根本就真的是他。
他亲眼看着那些侍卫在他的命令里对自己用刑,看着他们把自己打的只剩一口气?
为什么?他为什么?
花席城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她没有怒火没有生气,唯一有的感觉就只有一身一心的冷寒。
亏得自己一直以来记得的都是他的好,在她心里,世尊从来都是高傲而不可侵犯的,他冷他绝,可对自己却处处保护,救她性命。
她一度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或许真的是不同的,可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因为这样吗?扔司刚划。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有怎样的心思。对她又是一种什么态度?
她看不透,真的看不透了。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旁的苏莫言微不可见的轻轻勾了勾唇角,却在花席城起身的一瞬间毫无破绽的掩了去。
他以为花席城一定会追根究底的问清楚,却不想她竟然就这样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而去。
苏莫言怔了一下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深邃莫名。
一路上花席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寝殿的,她满脑子都是苏莫言的话,原来世尊就是国师,就是那个被她在大牢里从祖宗十八代问候到延后十八代的人。
世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被这让人欺骗的感觉折磨的坐立难安,所以花席城一听到寝殿的宫人说世尊从大殿回来了时,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冲到了前殿。
然而她前脚才前殿的门槛,里面的场景却直接让她愣在了原地,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噎了回去。
主位上坐着的人,姿势慵懒闲适的半靠着椅背,堂堂轩辕的一国之君却屈居其下,端坐在次位上,两厢一比较,若非下方的轩辕修一身明黄龙袍,好像上面那位才是这一国的主宰。
这些事自然是入不了花席城的视线,她现在满眼都盯在世尊身上,确切的说,是盯在世尊身旁的女子身上。
只是远远一眼,却好像无形中就会牢牢抓住人的视线。
只见那女子一身雪般白衣,清瘦的身姿如一杆雪中白梅。
泼墨一般的长发从身后倾斜而下,映出一张如精灵般耀目的脸。
眉如画,眼含水,肤如凝脂,唇点朱。
此刻那女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