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图一行跟随老板娘走进一间厢房。 老板娘碰了一下砖墙,地面立刻出现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入口;有一段石头台阶延伸向下。
“公子爷的‘镜子’在哪儿?”
小白暗中指了指白忆风。
邝图一指白忆风,“他就是!”
“你们两个下去上船,其他人都在这儿等着。”
邝图和白忆风拾阶而下,很快走到尽头。
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条窄窄的暗河,河上停着一艘小船。
二人刚一上船,小船便自动向深处驶去。
仔细一看:原来船头系着一根绳子,小船就是被这条绳子牵引着前行的。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前方豁然开朗;不远处一艘画舫停在宽阔的河面上。
这条暗河原来通向秦淮河!
小船靠近画舫停了下来,画舫上很快垂下一条软梯。
他们爬上梯子进入画舫,一个涂着厚粉的女人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老板娘?!”白忆风惊叫道。
邝图却笑了。
“他并不是老板娘。虽然他看上去和老板娘一模一样,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不错,我不是老板娘。我就是‘头牌’!”
“老板娘”发出的果然是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
“你为何要扮成老板娘?”白忆风不解的问。
“因为你们是生客,我必须要让你们先见识一下头牌的手艺。这是乱花堂的规矩!”
邝图微微一笑:“不愧是乱花堂头牌,佩服佩服。不过,我不但要易容的毫无破绽,而且还要尽快做好。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头牌”扫二人一眼,“你和‘镜子’的个头、身形、面部轮廓都相差不大,一个时辰足够了!”
说罢,“头牌”一指旁边的滴漏时刻,“现在开始计时,超过时间我把银子退给你!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要先把你们的眼睛用胶封上——这也是乱花堂的规矩。”
“这又是什么规矩?”白忆风问。
“乱花堂的易容术暗九门第一,封上眼睛是怕被人偷学了去!你们放心,我的胶水不会对眼睛有任何伤害。”
邝图暗笑:别说是封上眼,就算再多蒙几层布条,我也一样看清你的一举一动!
“头牌”指了指旁边两张并排的罗汉塌,示意二人平躺上去。
二人躺好后,按“头牌”吩咐闭上双眼。
邝图一闭上眼睛,立刻开启天魔慧眼。
只见“头牌”转身拿了一支沾着胶水的毛笔,在他眼皮上快速画了一下。
他只觉眼皮微微一热,眼皮就被粘合起来。
很快,一股淡淡的糯米粥和骨头汤的气味弥散来来。
原来,这胶水是用糯米和骨头熬出来的。
接着,“头牌”用双手在他脸上挤压起来。
在一阵骨骼的轻响声中,邝图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酸痛。
当头牌的双手停止后,他的脸部轮廓竟然变得和白忆风更加相似。
随后,“头牌”端过来一个铜盆,里面装着半透明的胶装物。
他双手捧起胶状物,均匀的涂在邝图的脸上。
这时,脸上只觉的十分清凉,并没有不适之处。
一炷香的工夫后,脸上的胶状物结成了一张厚皮;等于多了一张粗糙的假脸。
“头牌”手拿一把锋利的薄刃小刀,飞快的在假脸上飞舞起来。
假脸在他的刀下渐渐变薄,而且显现出了白忆风的模样。
一通令人眼花缭乱的切削之后,“头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随后,他换了一把更小、更薄的勾刀,慢慢的在假脸上精雕细琢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假脸变的更薄,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且每做一个面部动作,假脸都会自然的出现皱纹的变化。
最惊人的是,此时的容貌已经和白忆风完全相同;只是肤质稍显生硬。
“头牌”放下了小勾刀,拿出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动物绒毛。
他手指微微一抖,那根卷缩的绒毛立刻变得笔直。目测绒毛的直径只有针灸用银针的十之二三。
“头牌”手腕一抖,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