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马蹄响在街道,连续跑了几天几夜的枣红马直接从府邸大门进了园子。园中一池荷花开的正好,昨夜一场暴雨打散了庭院前栽种的蔷薇和栀子,碎碎落下的花瓣铺落在彩石砖拼嵌的平整地面上,四处的朱栏玉檐也被暴雨冲刷的干净清透,暗香随风而动,满庭舒爽。
苏琅琛下了马,还来不及放下包袱便先去浴池洗净满身尘埃,然后径直走上二楼。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正在午睡,修长的身体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侧躺着蜷成小小的一团,只穿着里衣,长长的黑发覆了全身。
已经到了盛夏时节,阳光开始变得炽热而毒辣。从窗外洒进来,落在精雕细琢的镶玉梨花木床上,锦被绣衾,纱幔低垂,无处不透着清雅和奢华。苏琅琛放缓了步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把四周窗幔全部拉上,好让慕君颉睡的更安稳一些。
慕君颉的身体极其畏寒,冬天最是难捱,夏天稍稍好一点,只是很容易犯懒犯困,常常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觉得心疼。因此慕君颉能多睡一会儿就会尽量让他多睡一会,除非是怕耽搁饭点太久伤了胃,否则不会吵他起来。
苏琅琛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有些痴迷的看着床上宝贝的睡颜。薄薄的蚕丝被已经滑落到了慕君颉腰间以下的位置,只勉强盖住了腹部和大腿,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上带着明显的吻痕。
那些吻痕让苏琅琛眼神一暗,胸口已然生出一股戾气,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像是要将别的男人在自己宝贝身上留下的碍眼痕迹洗刷掉一样,苏琅琛面色不虞的低头将唇覆在原有吻痕的位置上,留下更深的印子来。
嫩滑的皮肤让苏琅琛更加流连忘返,动作也越来越大,慕君颉不可避免的被弄醒,睁开眼帘,“……琅琛?”
软软的声音让苏琅琛的心瞬间就化了,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慕君颉的神智一点点的彻底恢复清明,见眼前的人果真是苏琅琛,语气微露一丝惊讶,“琅琛,你怎么在这里?”
苏琅琛半天才闷声道:“……想你了。”
“金陵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最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
苏琅琛把慕君颉搂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怀中宝贝的味道,低低的道:“好想你,想你想的快受不了了……”
每年只有冬季才能天天见到慕君颉让苏琅琛非常怨念。如今栖霞山庄成为皇家在民间的暗中力量,苏琅琛和赵曙达成协议互利互惠,一个在汴京身处明处做皇帝,一个在金陵身处暗处拉拢民间势力。冬季的栖霞山庄比较暖和,慕君颉会在冬季去那里避寒,夏季则回到汴京——赵曙成功的凭借凉爽的皇家行宫和御厨们特制的解暑甜品把慕君颉留了下来。
最令人羡慕的就是赵宗治,连春秋时节都可以相伴慕君颉左右,陪着他游山玩水。苏琅琛强忍着满心阴郁,手臂越收越紧,慕君颉被勒的有点不舒服,扭了扭身子道:“不过只有一个月多没见而已……”
苏琅琛稍稍松开了一点,空出一只手轻抚过慕君颉的额发,“是一个月零十八天。”
落在耳中的声音异常沙哑,并隐约透着委屈不满,慕君颉便主动亲了亲苏琅琛的手背,并伸出舌头舔了舔,最后干脆在上面磨了磨牙,落下几个浅浅的牙印。模样就像是慵懒又高傲的小猫,手背上痒痒的触感最终换来了苏琅琛宠溺的低笑。
纵然赵宗治和赵曙的外貌也都非常出色,但慕君颉始终认为,对着自己温柔微笑时候的苏琅琛是最好看的。在他还年幼无知不谙世事的时候,苏琅琛就别有居心的把那份独有的温柔种进了他心里,把他当做情人又当做自己孩子一样一点点宠爱着养大,连性格和喜好都在他的刻意教导下被潜移默化。
慕君颉抬头凑上自己的双唇,蜻蜓点水的浅吻了一下苏琅琛含着笑意的唇角,可还没来及收回去,就被对方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了过去,口舌相交的深吻起来,撬开唇舌,大肆进犯。
亲吻激烈到慕君颉差点喘不过气,苏琅琛的声音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