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见莫亦缺一脸不善地走出來.招呼都不打地就径直离去.不免担心起來.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忙往御书房内跑去.
一进门.就见萧逸澜失魂落魄般一个人坐在地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小夏子心疼地看着萧逸澜.走上前去扶他.“皇上.您快起來.务必保重龙体啊.雪国不能沒有您啊.”
小夏子连拖带拽地拉萧逸澜.无奈萧逸澜仍纹丝不动地坐着.眼神空洞得沒有焦点.
“哎呦.皇上.您等着.我这便去叫太医來.”小夏子吓得一溜烟儿跑远.
萧逸澜脑子里回忆起从前种种.分明就在半个月前.他们还在一起那么幸福.一起用膳.一起批阅奏折.一起同榻而眠……他的怀里.甚至还依稀留存着她的温度.转眼间.就被他自己的冲动化为乌有.
我为什么要说那番话.我为什么要疑心她.我为什么要伤她如此之深.萧逸澜魔障般.不停在心底盘问自己.悔意如潮水般袭來.将他的双目浸湿.一滴泪无声无息地自他的眼角滑落.会不会.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昨日竟是最后一别吗.早知道.就一直守着她.不让莫亦缺带她走了.弦.我的弦.你到底在哪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萧逸澜有记忆以來.第一次落泪.只是此刻的他已毫无知觉.
他想起來什么似的.伸手至腰间.却空空如也.
“我香囊呢.我的香囊呢.她给我绣的香囊呢.”萧逸澜嘴里喃喃自语起來.趴在地上一阵摸索.
“王太医.你快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小夏子的声音传來.
“皇上.”接着是一阵惊呼.“皇上.您这是干嘛呢.想要干什么告诉奴才.奴才去帮您办就是.快别再爬了.”小夏子见萧逸澜这样.心疼不已.
“王太医.你快过來看看.”小夏子一把抓住萧逸澜.不准他乱动.王太医借机过來.握住萧逸澜的左手腕处.
“怎么样.”小夏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太医沉思半晌.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留的胡子:“不碍事.只是急火攻心.一时痴症.待我给皇上施针.助他安睡.再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待明日醒來.便可清醒.”
小夏子这才放心.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原以为皇上他……缓不过來了.”
“哎..皇上正值少年.再加上本就身强体壮.又习武多年.自是比一般人健康许多的.公公你切记多加照拂.近日皇上似乎忧心忡忡.悲郁于心啊.”王太医说完.叹了口气.
小夏子忙扶着萧逸澜往里间的床榻行去.王太医跟上.打开药箱.冲小夏子点点头.示意小夏子按住萧逸澜.才往萧逸澜身上刺去.
萧逸澜瞬间安静下來.小夏子见了.长舒一口气.笑着对王太医道:“王太医.有劳了.今日之事.还望您……”
“哎.夏公公说的.老臣都明白.还有皇后娘娘的事情.老臣也必定守口如瓶.夏公公先好生照顾皇上.我去抓药.晚点送來.”
“有劳王太医了.我送您.”小夏子一直把王太医送至御书房门口.方转身回御书房.关上大门.
小夏子看了眼满地狼藉.弯下腰.悉心收拾妥当.而后行至里间.照看着萧逸澜.只等他醒來.
萧逸澜再醒來时.只觉头痛欲裂.下意识伸手扶了下额头.才睁开眼.阳光自窗外照射进來.直晃得他难受.
“皇上.您可算醒了.”小夏子的声音立马响起.
“什么意思.孤怎么了.”萧逸澜莫名其妙地看小夏子憔悴地守在一旁.眼底的黑眼圈凸起.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皇上.您可别再这样了.真真是吓死奴才了.您一定饿了吧.奴才这便去给您传膳.”
“小夏子.”小夏子正要转身.却被萧逸澜一把喊住.忙再回过头來.只等萧逸澜吩咐.
“可曾见到孤的香囊.”萧逸澜只记得.自己临睡前一直在找东西.稍微一回忆.便想起是香囊.
“皇上您先休息.奴才这便吩咐下去.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小夏子说完.一路小跑离去.
萧逸澜起身下床.接着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当莫亦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