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说着说着热泪盈眶,她捻起帕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继而道,“孩子,遥儿自小就封闭自己的内心情感,他若是伤着了你你多担待点,耐心的去包容他好吗?”
“呃……呵呵,我会的。”瞧见老人家满目期盼,不忍心叫她失望,水潋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
还包容,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包容能解决得了的吧!
“那太皇太后,当年挟持皇上母子的刺客是谁啊?他大仇得报了吗?”水潋星忽然想起屡次被忽略掉的问题。
被问到这里,太皇太后倏然目光闪烁了起来,看向远处道,“舒画,那边的花开得很美,陪我过去瞧瞧。”
知道太皇太后是故意避开话题,水潋星无奈只好作罢,笑着搀扶她过去……
赏了一个时辰的花,终于回到颐和宫,水潋星斟茶倒水,勤快的当了把跑堂店小二。
“舒画,你有话要对老婆子我说吧?”太皇太后也不是傻子,她午后刚过就跑来这边献殷勤了,她是花了眼但没瞎。
“额呵呵……太皇太后,我是有话想对你说。”水潋星看了看四周的人,太皇太后看出她的心思,便挥退所有,“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太皇太后,您能保证不生气吗?”毕竟她接下来的话很容易刺激到她。
“你要惹我生气吗?”太皇太后笑道。
“不是!”水潋星飞快摇头。
“那不就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孩子。”瞧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她了呢。
水潋星上前一步以免听了她的话后老人家会气得滚下坐榻,、。她嗫嚅了会,尝试着开了好几次口,终于鼓足勇气出了声,“太皇太后,我要说的事是关于安逸王的生母皇贵妃。”
“住口!如果你是替那逆子来当说客的那你可以离开了!哀家不要听!”
水潋星话音刚落就遭到太皇太后的强烈驳回,只要一提到安逸王三个字就好像让她想到什么血海深仇似的,握拳、咬牙、目露悔恨,然后跟‘慈祥’完全搭不上边了。
“太皇太后,难道你不觉得事情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吗?其实只要你解开心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啊!”水潋星仍不死心的抓上她的手恳切的道,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来人!快来人!”
外面听到太皇太后不寻常的呼喊声,一窝蜂的涌了进来,跪倒在地,“太皇太后,奴才在。”
回话的是方全,他双膝跪在地上,一双眼只是贼贼的撇了眼水潋星,然后深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送舒妃出去!”太皇太后不再看一眼忤逆她的水潋星,指着门口方向不容置疑的道。
“都给我退下!”水潋星拿出帝玉威严冷喝,这是她最后一次用帝玉了吧。她预感今日再不说完以后就没机会了。
所有人看着她手上的帝玉再看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看她一脸固执,就连帝玉都拿出来了,只好捂着心,无奈让进来的人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说,您知不知道安逸王暗中招兵买马要造反的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让他的母亲回到皇陵与先先皇相聚。您有没有想过,倘若他起兵造反,皇上他该怎么做?您也应该知道燕太妃她野心勃勃,到时候两面夹攻,腹背受敌,四面楚歌,您乐于见到那样的局势吗?其实这一切,只要太皇太后您想通了,安逸王完全不足以为患不是吗?”
“舒画,我明白你一直都想知道我和安逸王之间的事,但是,你要老婆子我如何启齿?”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