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
晚安静静的看着她愤怒的眉眼,“看来陆秀……是真的心疼了。”
“我心疼……你践踏得更加过瘾吗?”
“我记得你说过,要我永远不要原谅他……不希望他得到幸福。”
刚才那男人态度那样冷漠,眼睛只有他的宝贝‘女’儿,她此时却如此勃然大怒,似乎真的……爱得足够深。
“慕晚安,”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曝光当年的事情,不必非要借他的手,你既然不打算原谅,为什么要再给他机会?就算他当年维护我,他也有选择的权利,他不欠你!”
绯‘色’的‘唇’‘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笑言,“学你啊――借刀杀人。”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净是漫不经心的笑,“这样来,不是更有意思么。”
那笑逐渐的‘艳’美,“至于他,我给他他想要的,他给我我要的……我可从来不像你,拿感情做欺骗的筹码,勾搭的还是有‘妇’之夫。”
“简雨天真的说我在骗顾南城,你认识他十多年,应该不会也蠢得认为他会被我骗吧。”
无非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他想知道的谁都骗不过他,只不过这些,他不在意罢了。
“慕晚安,你拿四年的监狱换他的愧疚,对自己这么狠,对他能仁慈到哪里去?他如果真的爱你,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
四年前,顾南城对她好的时候,她常常会想他应该是爱她的。
如今,她已经不再去想了。
华灯初上,时间已经很晚了。
阳台上,晚风吹起她的长发,站在顾南城卧室的阳台上,能看到江景,身后一暖,男人的身躯自后面拥了上来,“外面风大,会着凉。”
“风很舒服。”
他低低的道,“抱你回去,嗯?”
‘女’人转而埋首他的怀里,“好。”
顾南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回到卧室,放在巨大的新的双人‘床’,被褥也是新的,两个人的重量上去,中间很快塌陷了下去。
深夜,没开灯,四周寂静无声,整座城市都在休眠中。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喂到自己的‘唇’边,一饮而尽,没什么姿态的倒在沙发里,慢慢的舒缓着气息。
劳累过度,闭着眼睛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
顾南城是突然惊醒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一边,已经是一片冰凉的空。
脑海有几秒钟短暂的空白和迟钝。
还没适应的陌生环境,他看向窗外深蓝‘色’的暗光,又做梦了吗?
不过他很快的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直接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下了‘床’。
抬手拧开卧室的灯,不算很大的空间仍是显得空‘荡’‘荡’的厉害。
有多深入骨髓的欢愉,这一瞬间就有多深的空虚和孤寂,席卷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神经末梢,流入‘毛’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