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人,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闭嘴!”苏颜朝外面骂喊了一句。
外面,声也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苏颜过去一把端走瓜子仁的盘,“慕容濯,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慕容濯舔了舔唇,又回了回味:“谁让她哭那么久,哭的爷在外面腿都站疼,耳朵也都听疼了,不扔她扔谁?”
“站疼了你不会坐不会走吗?耳朵疼也是活该,没人要你听!”
“所以我走......进来了啊!”慕容濯曲着手指在虚空走路道:“但是听肯定是要听的,她都想要拐走我女人了,我不听怎么行,就她的罪行,我没直接掐死她都算轻的了!”
说着,他就那么保持着手指弯曲的姿势,视线延续朝前飘着,瞟着!
“谁是你女人......”苏颜耳后一热,声音更大道:“慕容濯,我警告你,我只是答应跟你回京,但可没答应你其他的,你以后不许乱说话,也
你以后不许乱说话,也不许随随便便就往我屋里闯打发我的人,要不然我就搬出府了,管你什么人要害你害我的......”
“呃......喂,跟你说话呢......”
“喂,你干什么呢?”苏颜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往下看。
“颜颜,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换一件?还有,我觉得今后在房里你也不用绑的这么平了......?”
苏颜低头的一瞬,脑中轰的一声。
一团火扑入胸臆,烧的她五脏六腑刹那成海!
“你,给,我,滚......”
...
一阵咆哮后,有银影从房里瞬间嗖出。
脚步立稳后,慕容濯笑嘻嘻扫了眼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没有人的院子,揉了揉眼睛,掏出口袋里刚刚从某个女人袖中偷出的一条熟悉的软帕,哼着歌离开了。
...
“哐当一声......”有物被挥落掉地声。
顾成眼神示意守在院门的人退的更远,自己把门检查栅上后,进了顾轻痕的门。
地上茶水一滩,顾成默默拿着簸箕上去把瓷杯大片收了,又干布上去仔细把地面擦净后,直起身:“就算您再气也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啊!”
顾轻痕沉脸站在书案前,袖间掌侧上血迹斑斑。
他将掌抬在眼前,看着那粒粒血珠从上顺下滚落,眸色沉痛道:“顾成,若是杀了他就可解了所有痛苦,我一定现在就动手!”
顾成也静看着他手上那串红,没有急着替他包扎:“死从来都比生容易,您所受的,又岂是那一命便可得解的!”
“是啊......”顾轻痕沉沉笑起,惯来清俊的脸上透着森然又透着悲凉:“只怕是我所受的,这世上已无药可解!”
“您今夜情绪太过,未来两日便在府中静养!”
顾轻痕没有说话,眼神似飘摇的舟在屋里看着,忽在看到屋角柜上那两个并排而立的昆仑奴面具时凝住。
顾成也看了一眼,走过去低头放下帘子,又替他收拾置办着热水道:“心冷,泡一泡就好了!”
隔着雾帘,顾轻痕看着那两个已然模糊不清的面容,走过去解开衣襟道:“明天,我要见南绛!”
“好!”顾成应了一声,帮他把衣袍挂好,关门出去。
...
白玉楼依旧没有消息,苏颜亲自又去了一趟半山宅院,发现那里依旧清净,自己那日写留给白玉楼的信也还是原样地躺在他房间的桌上。
苏颜叹了口气,拿起又放下,转身,看见一人站在屋角。
“田叔。。”她勉强笑了笑。
田莫搓着手笑问:“中午了,小姐留下吃碗面再走!”
“好啊,我正腹饿,那就辛苦田叔了!”苏颜笑道。
“那我这就去下,很快就好!”田莫笑着转身就走。
“哎,田叔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田莫犹豫一秒后,开颜笑道:“好,走。”说着他领头,苏颜跟在他身后往膳房方向去。
以前在无间山的时候,苏颜在练功间隙闲得无聊偶尔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