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博爱啊,呵呵……”
早就知道这丫头言行惊世骇俗,没想到就连喜欢别人她也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口,让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虽然这丫头跟着又说了后面那些话,但是随伤风却只以为那都只是掩饰,他只能干笑。
“师父,我的喜欢只是喜欢,就跟喜欢一幅画一件衣服一样,是因为美好我才喜欢。”看他那个尴尬的样子,梅落就知道这家伙是想歪了。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随伤风干干地点着头笑,月光下的面容甚是扭曲。
你明白个屁啊明白!
梅落起火:“随便伤风,你不要总是用你那龌龊狭隘的思想来揣度我好不好?我说了,这就是一种最普通最简单最纯粹的喜欢,它不是爱,不能代表爱情!你懂不懂?”真是累!这要是在百晓楼她就直接上手揍人了!
但凡梅落开口喊他随便伤风那就表示这丫头真的气急上火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千万不能惹她的时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伤风挠头,红着脸很老实地:“我不懂。喜欢为什么不是爱呢?为什么不能代表呢?”
“师父,你喜欢吃红烧‘肉’对不?”梅落耐着‘性’子谆谆善‘诱’,随伤风点头。
“你看,你可以说自己喜欢吃‘肉’,可是你不能说你对红烧‘肉’有爱情啊!再比如说,你很喜欢楼里的那只狗,可你能说你爱它吗?能因为爱把它娶了吗?”
“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爱一只狗,还要娶它?落落,你是在侮辱我,你不孝顺师父!”随伤风愤怒指控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激’动个啥!”梅落抚额哀叹跟他‘鸡’同鸭讲。
“好,那些都不管了,我只问你,你到底喜欢,哦不,是爱,你到底爱谁?”随伤风严肃地问,眼角又开始飘向黑暗中的某处。
一听这个话题,梅落顿时头疼。
***
暗黑的室内,五阿哥安静地坐在藤椅上,偶尔动一下身体,藤椅就发出“吱嘎”的轻响。
“灰”御‘花’园的‘花’匠苏临垂着手站在一边,身体笔直的如同一杆标枪。
其实苏临对主子放着满屋子的‘鸡’翅木和小叶紫檀做的豪华太师椅不坐,偏要坐到那个吱嘎‘乱’响的旧藤椅上感到万分不理解。
“主子,您这椅子太旧了。”苏临道。
“嗯。”五阿哥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这话淡淡地应了声。
“主子,要不奴才给您换把新的?”
这么寒酸的旧椅子上却坐着他尊贵的主子,真是太让人不舒服了。苏临很怕这椅子会经不住主子的重量,忽然间垮塌了。
“这里有记忆。”五阿哥淡淡地道,手掌抚‘摸’着藤椅上被岁月磨的很是光滑的藤条。
“小的时候,有个人常常抱着我坐在这把椅子上在院子里看月升日落。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椅子没有紫檀木的气派,总是吵闹。每到这时,那个人就看着我满眼的都是哀伤和孤独,那种感觉就好像她随时会远离我的生命中……后来我长大了,她却不能守在我身边了,于是这把椅子就代替了她……”
五阿哥抬眼看着苏临:“所以,这把椅子装载着记忆,很珍贵的记忆,每当我有什么事情烦忧不决时我就会坐着它,感觉那个人就在我身边。”
没想到这把旧椅子还有这样的故事,苏临不敢再说了。
五阿哥对属下说这么多话,这还是第一次,苏临明白主子只是想找个忠心的耳朵用用,便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却在想,看来主子今晚是遇上了无法决断的烦心事了,是什么呢?
“灰,你说我跟西林姑娘的婚事若是取消如何?”静默了一会,五阿哥忽然问苏临。
“主子,您怎么会有这个想法?”苏临惊得瞪圆了眼。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