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对着她瞟了一眼,笑笑,趁人不注意靠近她低声道:“芳常在,你这会还能坚持的住吗?”
“你想说什么?”芳常在恶狠狠地瞪了梅落一眼。
“奴婢想说,芳常在的身子恐怕有些不妥当呢……”话犹未完,芳常在已是白了脸。
梅落勾‘唇’一笑,径自走开了,留下芳常在站在原地死死地扣住手中的帕子,满眼怨毒。随即她‘腿’脚哆嗦了起来,扶住丫头芷如的胳膊,急急地向乾隆告退了。
风雪漫天,梅落踽踽独行着,雪‘花’扑打在她高高的旗头上,清瘦的脸颊上,一阵的冰凉。
拢了拢身上的白狐皮雪氅,回首看去,雪地上孤零零地留着她踩下的脚印,在一片茫白中显得无比孤清。
想起永琪的问话,她微微抿紧了‘唇’。
为什么想要去太医院?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和西林琴心在眼前秀恩爱啊!
你可知,每次看到西林琴心对着你深情脉脉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你可知,我的心底时刻都咆哮着一头名叫“嫉妒”的野兽,我怕自己压制不住它,会让它冲出来毁了你啊!
“与其如此,不如退后一步,各自安好,相望江湖。”
伸出手接住天上飞扬的雪‘花’,梅落低声喃喃道。
“梅‘女’史走的好快,是想躲避什么吗?”
冷不防,一旁的小径上传来四阿哥永珹的声音!
梅落倏地抬头,只见他抚着一枝沃雪含冰的梅‘花’站在树木遮掩处,一双斜斜上挑的眉眼带着丝挑逗。
“四阿哥吉祥。”
梅落屈了下膝,随即抬脚就走。
永珹脚下一转,已是拦住了她!
“这么着急做什么?唔,好香!”
他摇动着梅‘花’枝,凑近梅落的脖子狠狠嗅了嗅,一阵清冽的寒香扑鼻而入。
梅落急忙后退一步,眼底含着冷冽。“四阿哥,请尊重些!”
“尊重?”永珹勾‘唇’邪肆一笑,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你一个奴婢竟敢要求阿哥对你尊重,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梅落淡淡地看着他:“不知四阿哥抛下在皇上跟前争脸的机会,跑这来堵着奴婢做什么?”
永珹是个心思‘阴’沉的人,没有利益的事他不会干。所以梅落断定他在这里是有意为之。
“果然是聪明人,爷没看走眼。想不到你一个‘女’人倒懂得守拙之道,是个人物。”
永珹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如同看一件猎物般。
“过来跟着爷,如何?”
“四阿哥这是要收幕僚么?可惜奴婢只是一个‘女’子,没有男人的野心抱负。”梅落面‘色’淡淡。
“不,做爷的‘女’人。”永珹伸出手里的梅‘花’,托住梅落的下巴。
“做四阿哥你的‘女’人?”梅落只觉得被雷劈了般,有些目瞪口呆。
“你没听错!只要你答应做爷的‘女’人,爷许你江山如画,如何?”
这是暗示梅落,他会给她富贵如锦的前途,真是好大的‘诱’‘惑’!若是别人,还真是会被‘迷’‘惑’。
可惜,永珹面对的是梅落,一个早就知道历史轨迹的后代人,更是一个心中藏着他人的‘女’人,区区利‘诱’,怎能打动她半分?
梅落忍不住微笑了。
“四阿哥的抬举还真是阔绰,只是奴婢从来没有那么大的奢望和本事,也不想那样的繁华似锦。奴婢只想做个平常人,安然度过今生就行了。抱歉!”
微微低头,梅落对永珹表示了下尊重,抬脚便走。
“站住!”
永珹在身后一声断喝:“爷许你走了吗?不奢望繁华似锦,那你跟老五的纠缠又如何解释?你敢说不是因为他受到皇阿玛的宠爱,于大位有望才亲近他?”
永珹慢条斯理地踱到梅落跟前,满脸的鄙夷:“‘女’人从来都是虚伪贪婪,爷还以为你是个意外,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要以为你攀上老五就一定是稳的,都说站的越高摔得越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