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和陈宫显然对李睿的观点嗤之以鼻,但吕晨却眯起了眼睛,仿佛,李睿的话触碰到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而吕晨短时间又没有想起来。
“如何通过商业,将西北异族掌控与我手中?”吕晨问了。
“他们大多放牧,所以,一到冬季就会陷入危机,大量的牲畜肉和皮毛,白白浪费,这也是他们喜欢劫掠汉人的原因。而反观我们汉人,以农为本,动乱之际,一到春夏则百姓粮米不济。”李睿道,“商,互通有无而已。若是能以汉之粮米于冬季,换异族之牲畜,则异族可以安然过冬,来年春夏,百姓可以肉干充饥,又可以皮毛贩卖获利,从江东荆州等粮米丰饶之地购买粮食。异族并非劫掠成性,相反,他们比我们汉人更怕死,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异族人口本就稀少,而汉民众多,他们耗不起,若非雪灾过重,牲畜大批冻死,寻常年份鲜有大规模的劫掠。”
陈宫张了张嘴没说话,庞统帮他说了:“这与资敌有何区别?”
李睿张嘴准备还击。
“这不叫资敌人,这叫奴役!说得再深入一点,那就是殖民。”吕晨突然说道。
虽然这跟后世的殖民差距颇大,现在的汉人也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但在这个时代,大汉的文化和商品具有统治性的优势,一些浅显的招数却完全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