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那蛇的毒牙咬破了棉被,仿佛咬中了自己。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死亡正在向她招手。
下一秒,便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川儿…”
“金川…”
这一声叫的锦川顿时肝肠寸断,隐忍的许久的眼泪终于奔涌而出,再也顾不得还有那致命的毒蛇在场,掀了被子跳出来,直直冲进那人的怀抱里。
“相公…”
梅涵文紧紧抱着她,“娘子,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苦了…”
锦川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那毒蛇,只是紧紧抱着梅涵文,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阿文,你可知?
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女人,我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免我惊慌失措,免我孤独无伴。
这牢房里白日还好,一到了晚上,便是难捱的寂寞,活活要把人折磨死。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乱,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可是,在水落石出前,总有一些过程是要承受的,哪怕是一个时辰,也要她一个人静静的捱过去。
过程中的煎熬,只有她一人知道是多么的不容易。
梅涵文被她这哭声几乎搅乱了心肝,用力抱着她,轻声安抚,“娘子,我在…”
温柔的吻过她的眉眼,俏鼻,最后缓缓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温柔舔食,轻轻细吻,似三月的小雨一般,很快就滋润的锦川不安的心脏。
吻逐渐转深,男人轻轻启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尖,缠/绵缱绻,喉间尽是藏不住的深情与难耐。
“川儿…”
“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苦了…”
身后为她准备的包袱直接跌落,砸在脚边,却已然没有人再去理会。
辗转大半日,男人的吻才渐渐停歇,仍旧抱着她,不肯松手,“娘子,我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出去的…”
锦川哭了大半天,在梅涵文的安抚下,终于平静了情绪,这才想起来那毒蛇的事,忙从梅涵文怀里伸出头来。
视线所及之处,那黑色的毒蛇已然变作两截,三角形的蛇头瞪着锦川,大有死不瞑目的意味。
锦川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蛇身,只觉得心尖尖儿上发毛。
梅涵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怕它?”
锦川点头。
梅涵文想也不想,拾起地上的石子,直接将那蛇头和蛇身一起打出牢房外。
“娘子不怕,有为夫在…”
梅涵文紧紧抱着她。
这磨人的相思难耐,他实在经不住这样的两两分隔,才不过一天的工夫,却像是过了几年那么长,所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往还觉得矫情,如今才明白:醉过方知酒香,爱过才知情浓。
他的这一颗心,只怕是要挂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锦川安静的趴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垂下来的长发,“相公,你怎么来了?”
此时锦川的一头青丝齐齐垂下,已然过了腰际,她的发又黑又亮又软,似黑缎子一般,梅涵文握在手里,舍不得放开。
两人在锦川铺好的“床”上躺下来,相拥而依,“娘子在这里,我焉何不来?”
锦川只觉得没趣。
这男人,明明在乎自己,就是不肯说出来,可是他不说出来,她又怎么知道他这么在乎她?
当下便厥起了嘴,“我是在这里,可是我还想出去呢,你现如今也进来了,我该如何出去?”
梅涵文听她这口气,知道是动了怒气儿了,急忙抱住她绵软的腰肢,“为夫若是不进来,时才那条毒蛇还不得咬死你?”
锦川气他。
恼他。
这男人,甜言蜜语就不会多给她一点么?
难道他就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么?
别人说什么无所谓,她不在乎,可是,他是她的相公,这刻骨相思,他怎么能三两句话就打发了?
锦川当下背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不大会儿,耳垂上便有温软湿湿湿润润的东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