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丫鬟胖妞只能惶恐地安慰陶苗苗。
声音也越来越低，没人能听到，哪怕天仙也不会关注两个女孩子，她们像是在窃窃私语。
但听胖妞惶恐道：“他现在是打杂的，是个下贱身份，可他也是哥制符师啊？只要我们转换下身份，让他成为我们家客卿制符师，他的身份不就高贵起来了吗？”
陶苗苗依旧流水哗哗地流，还在发呆。
胖妞慌了，她忽又低低地大叫：“没事的，就算他跑了，我也能把他抓回来，他的傀儡兽速度太慢，跑不远的。”
“不是的。”陶苗苗低低地哭泣，“我才是下贱的，我配不上他。”
“怎么可以这样？”丫鬟胖妞的声音，不仅愈发低，还愈发惶恐，“你是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别听外人胡说，你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无论如何，这血脉关系改变不了！”
“真的？”
“当然。否则你怎么可以住在这里，拥有我们这些丫鬟、下人，还有随从呢？特别是每月，都能从家族领取那么多白花花的仙石？”
“可他认为我下贱。”
“切？就他？就他那贪婪的家伙，一旦得知小姐你真正的万贯家产，那不是要爬着进来，跪求你下嫁给他？”
“真的？”
“真的，他眼中只认仙石！”
“他只认仙石，那我算什么？不行啊……”
“没事，他聪明的很，虽然只认仙石，但是能知道仙石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小姐你手中而来的啊？所以他必须得好好爱你，好好伺候你，好好疼你！否则，一块仙石也不给他！”
“这样得来的爱恋，是真的吗？”
“小姐，别想那些没用的，结成道侣，是为了修行，结成夫妻，是为了过日子，哪来那么多爱恋啊？”
“可我还是忘不了‘黑面赤冥王’啊！”
“额……”
“我……我该怎么办？我想着的，念着的都是黑面赤冥王，我怎么可以和他共枕眠？”
“小姐，这好办，那家伙不是黑乎乎的吗？黑面赤冥王一定也是黑乎乎的，所以……”
“这样也行？”
“当然。这叫相思转嫁，时间长了，他就成了你心目中的‘黑面赤冥王’啦！”
“可他不是啊？”
“小姐你怎么这么执拗呢？你想啊，你没见过黑面赤冥王吧？”
“没见过。”
“那你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呢？”
“怎么想？”
“当时困在困阵中的只有我们，根本就没无影无踪的黑面赤冥王，可后来出现了，为何呢？”
“是啊。为何呢？”
“因为他就是雪衣，他是仙阶五品制符师，看上去是无法破解困阵，可他每每地出人意外，莫名地可以抗衡一切。”
“就算是他破解了困阵，也不能说他就是黑面赤冥王啊？”
“小姐你咋就这么笨呢？他既然可以每每地莫名抗衡一切，为小姐你遮风挡雨，那么他就怎么不可以……我的老天，还真是的。”
“什么真是的？”
“小姐，你想啊，坐在我们身边的，是不是他特意早就准备好的隐匿身份的一仙材分身？而那无影无踪的黑面赤冥王，才是他真身！”
“啊！”
“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惊讶而又骇然的神色。没错，这家伙太莫名，有着莫名来历，明明是仙阶五品制符师，却要假装成三品。
明明是九道仙修为，可体内修为却可怜如涓涓细流，然而他却可以凭借蛮横的体魄，拗断数十个围门打砸而来的地仙随从、下人的脖子，更像是见惯血腥厮杀，毫不惧色地将之一颗颗头颅，血腥踢爆。
这种血腥而又凌然绝霸形象，和那无影无踪的“黑面赤冥王”，如同一辙！
他是黑面赤冥王！
没错，只有他是黑面赤冥王，才会引走几尊天仙的同时，那“家伙”才像是假惺惺地睁开眼，让她胖妮真身赶过来和小姐汇合。
是的，现在不管是胖妞，还是陶苗苗，都仔细地想着当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