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做了什么？”那个男人有些茫然。
“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变成牛角怪物，又是怎么屠杀桑榆村村民的。”风雀冷冷道。
那男人皱着眉头，细细想了半天，这才痛苦地说道：“我好像有点印象，我确实是发狂了，但愿没有造成太大损失，要不然这罪孽就太深重了。”
“看来你还是记得点什么的”，风雀也不晓得这个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便继续说道，“你杀了两个人，都是无辜的村民，这桑榆村虽然偏远，但也不是没有礼法的地方。杀人偿命，我想桑榆村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一切通通都说出来，虽然未必能保住你的性命，但在你死的时候，或许能够舒服一点。”
“我真的杀人了？”男人神色黯淡，默默不语，半晌这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非常好”，风雀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叫黄阳”，男人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我本是西山的一个普通读书人，那一年……我也忘了到底是什么时间了，我去西州王城赶考，半夜在一个破庙中留宿。和我同行的有好几个人，虽然天很黑，而且还下着雨，可我们毕竟人多，也不觉得害怕。就在那天夜里，我在睡梦中惊醒，发现鼻子里全是血腥味，我打量火把一看，所有人都……都给死了，死状非常恐怖。我当时吓坏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逃跑，但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说到这里，黄阳停了下来。
“是个什么样的人？”风雀问。
“我……我记不得他的模样。”黄阳努力回忆，“我只知道，他的身材非常高大，脸上带了一个非常古老的面具，身上穿着黑色大袍子。他慢慢向我逼近，我向他求饶，求他不要杀我。果然，他没有杀我，只是将我打晕，然后带到了一个地方。”